CK 一开始我把事情预估得太简单,我单纯地以为自己在做一件发自内心热爱的、有意义的心灵公益项目,踌躇满志地就出发了。到了第二年、第三年项目运作就变得辛苦。这跟做演员不同,作演员,制片人觉得你OK,接着彼此谈好了价钱,大家就舒舒服服地开始工作。虽然拍摄过程会比较辛苦,但不可否认它是一个高回报的行业,我也不太需要出去应酬。说得具体点,我们不像生意人那样得求别人帮忙,请客户吃饭,疏通关系求盖个章、求签个字。但做项目需要了,以前演员当得太优越,对社会上很多办事成本预计得太不够,没经验嘛。“行走的力量”让我真正意义上同社会中正平行创业的年轻人一起,站在同一个起跑点上。如何跟人打交道?如何更快获得审批?
如何说服人?都算上了人生的第一课。
TH 那么第二堂课又是什么?
CK 团队建设。听上去很拿腔拿调,但事实确是如此。年复一年的磨合与挣扎,项目才得以越做越有趣。我们渐渐不单只是走,还有了“行走”的书籍、演唱会、影像展……机构越来越丰富,齿轮就咬合得越来越紧,这个时候团队的凝聚力就培养出来了。那种憋着一股劲,每个人都想做到更好的状态是很让人振奋的。
TH 对于“行走的力量”还有什么期待?
CK 佛教里常常说:过去已经过去,未来还没有发生。我不去设定它的未来,但希望它能更好地服务到城市人。
TH 一个人想出去走走的时候会常去哪里?
CK 我很乐意去希腊,近一点尼泊尔也很好,国内九华山、五台山也常去。徒步无论距离多远,找到自己倾心的风景很重要。
CK 大家开玩笑说是星座的原因:古怪的水瓶座。OK,我无所谓,只要大家这么解读觉得开心。与社会属性相对的,人都有个体属性,其实每个人都有怪的一面,只要自己的怪不影响大家做朋友,就能够接受。好比今天你并不喜欢陈坤,但你为了工作还是得来采访我,如若你要更怪一点,可以任性地思考下,再决定来不来,结果不一定会差。
CK 人永远没有资格说足够。当你有1 个亿的时候,你就想要100 个亿,你还是觉得没有资格,因为你的梦想和事业会越滚越大,像雪球一样。可人往往会忽略掉另外一个选择:无论自己现行条件什么样,在考虑资格问题之前提前选择自己想要前进的方向,结果有可能变得更好。不可否认,我们刚进入社会,羽翼丰满之前按照生存规则进行游戏是必须要经过的阶段,那个时候你的博弈没有财力、经验和筹码支撑,顺遂心意有些奢侈。我的理论只能抛给人生另外一种可能,它不一定成功,但起码不用一直被资格论牵着鼻子走。
TH 那危机感呢?休息两年多会有危机感吗?
CK 我若是害怕就不用休息两年,休息半年就好了。演员的生命力很短,得有足够的定力来坚持选择。这两年我作品很少,但戏的质量很好,项目越来越顺利,运势一直都不错。
CK 我很敏感,但并不是一个浪漫的人。我对别人的好欠缺那种流于表面的惊喜,我能感受得到,但不会主动去做一些调剂生活情趣的事。
我常说自己心思比较细腻,但行事风格很粗犷。
TH 男人到了这个阶段,最应该坚持的,和追求的下一步是什么?
CK 我不能代表所有男人,对于我而言,演员是个更新很快速的职业,得到和失去的过程都能很快。把项目做好,把戏演好,是最实质的坚持和追求。
钟馗与梦想
TH 小时候有听过《钟馗》的传说?那时候对这个伏魔高手的认识和现在有没有不同?
CK 我小时候画过很多钟馗,从小喜欢的几个人物角色里,钟馗就是其中之一。一年多前大盛他们开始做这个戏,我就说我很愿意做这个事。如今电影是个高度商业化的载体,是一种工业模式。《钟馗伏魔》电影东申童画有投资,所以整个过程我们都参与了创作,包括剧本的修改、人物形象的制定。我不喜欢演一个纯粹的好人,往往对看上去似乎不太正经,有些离经叛道的人物性格感兴趣。
TH 就像杰克·斯派洛船长?
CK 有些那个意思。诠释外表比较粗犷、不墨守成规却本性善良的人,这是有乐趣的点。
钟馗就是这样的。
TH 算是儿时梦想成真吗?
CK 可以这么说。小时候觉得扮演神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好比以前我喜欢龙却没办法演一条龙,现在的后期技术已经能成就大多数曾经实现不了的人物形象。梦想成真是种巧合的缘分,这很让人兴奋,它原本在能力之外,最后又合理地出现在剧情之中。
TH《钟馗伏魔》还有什么让你觉得过瘾的事?
CK 这次我不仅只是以演员的角色出现在《钟馗伏魔》,我们是投资方之一,经纪人是出品人之一。电影上映才是真正刺激的时候。观众接受与否,舆论的发散方向,最终的票房成绩,现在就像考试结束等待成绩时一样,忐忑又伴随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