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特别喜欢的一个字是“仕”。它是一种年轻,高洁,内心安宁,又足够强大的人。
——陈坤
陈坤 我略知他一二
纯白
英雄不怕出身太单薄。
她们都说,你不好写。
少有明星像你这样,得到的厌恶和宠爱几乎等重。坤迷说,恨你者如恨剑走偏锋的叛逆,爱你者如爱绝处逢生的奇迹。有多少痴心守望,就有多少闲言碎语,关于你的外型,过去,性向,演技,气质,流言不绝于耳。
陈坤,这都不打紧吧,你说过,无畏娱乐大众,忘记你的都是那些想忘记或者认为你只是个商品的人。你从来都倔强,还只是个小演员时,赵薇正跟叶茂青分手,记者抓住想做你和她的文章,你却说男人靠绯闻上位,就算成功了也被人鄙视,把绯闻扼杀到萌芽状态。对于你不想回答的问题,你会直白地说:“我不告诉你。”于是记者们说,以你的性格,注定成不了娱乐圈的主流艺人,他们都表示你“难搞”,未红先狂。
最初,导演们也该持有相似的论调,电影《国歌》征招女演员,你陪同学去剧组试戏,她进屋了,你在外面百无聊赖,这时导演出现了:“喂,你过来。”
“我不过去。”你说。
知名导演和轻狂小子对峙。
后来你出演了聂耳。
之前你有过更好的机会,赵宝刚挑演员,指着班级相册上的照片对班主任说:我要这一个。
可是这一个没想好是否要走上演艺道路,他不在教室里。
你没能演成肖童,两年后,陈子坤成就了你。你坦承那会儿毫无演技可言,只担心别人注意不到自己,恨不得把眼睛睁得像牛一样大,不过就是一通乱演,但你喜欢这个角色,你说一个男人青涩时代的爱与哀愁,再也回不去了。
回不去的还有苦难生活。你从小父母离异,先是跟着母亲改嫁,接着最亲近的姐姐在一次车祸中丧生,童年充满变故又贫穷。担子太重,你在夜总会打工做服务生,唱《新鸳鸯蝴蝶梦》,台下响起寂寥掌声。直到1996年春天,你参加北京电影学院表演专业的面试,70多元的报名费还是好友资助的。
你以三试第一的成绩考入北影。
曾经是莽撞少年,曾经度日如年。如果没有遇见这些机遇,陈坤,你现在会是怎样一个人?你上《艺术人生》时,朱军一直往你不愉快的童年上绕,你却只说:“吃的不是很好,但是我妈妈对我很好……我在河边长大,快乐的泊船,快乐的飞燕,快乐的……”
木楼的窗户外面,长竹竿伸出去,夏天挂满洗得透明的白色汗背心,冬天会有成串的香肠、香肚,中午之前把装满阳光的被子收回来,到晚上就有个很好的梦——都是你童话般的记忆。
你懂得苦中作乐,就算不做演员,陨落庸碌凡尘,想必也会像《像雾像雨又像风》里的陈子坤,没有名利权势,依然是个快乐的人,跟你在一起,不怕死,也不怕活下去。
你和不了解你的那些人以为的不一样。
孤独的孩子,你是造物的恩宠。
浮沉人世,冷暖自知。现在,你是最具记者缘的明星,他们说你在访谈时,始终保持对人的直视,而语言天赋让人惊叹,可以不用润色,直接交付印刷。
我像收集格言那样收集过你说过的话。““灵魂走得太快,身体赶不上,所以我需要休息,停顿。我想蹲下来,再跳上去,老这么耗着站着,如果没有一个缓下来,再蓄势一跃的过程,行之不远。”
“《理发师》里的陆平像枯草和影子,这是我对他的看法。你知道达摩渡江吗?江水很大,但一根苇草就可以助他渡过。”
“我最大的体会是自己绝对不可以停下来,必须往前走。你告诉你自己可以做到,因为你是有责任的,这个责任是自己规定的,我要成为我想成为的人。”
字字珠玑呢,难怪记者们说,有时是散文诗,有时是哲学陈词。
你说认识到真正有实力的人更该以一种儒雅的方式来表达自己,学会对别人的包容和尊重。曾经的你,被赵宝刚评价为,很难驾驭,是匹野马,日后他欣慰地表示,你成长得比较好。
你说过,如果上天给了我在媒体上说话的话语权,我希望说出一点点真的东西来。于是这么多年来,你总在说真话。你敢对亿万观众孩子气天真执着无惧无忧地表达,我想做个完美的人。别人把你称为花样美男,你说:“我不懂什么叫硬汉,我从不觉得自己不硬朗,可能内心的东西更硬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