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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飘落与生长
到丽江不去玉龙雪山是说不过去的。尽管在我们所住酒店的餐厅,玉龙雪山就是背景,从到达的第一天,我们就已经在这背景里生活,却还是决定要去看看它的真面目。特别是短暂的假期阻隔了我们去梅里雪山的希望,玉龙雪山自然就拥有了超级替补的身份。9月,并不是合适游览雪山的时节,11月以后才是最佳。若是11月来,我们一定会坐大索道上到海拔4400多米的冰川公园。然而这次我们只能选择中索道,去海拔3500米的牦牛坪。
牦牛坪的栈道,延伸在雪山的怀抱中间。选择在栈道上行走的人并不多,大多数的人都会去骑马,现在的人懒了,能不走则不走,反正出来度假旅行的人,钱是不成问题的。这使漫长的栈道,冷冷清清,仿佛无尽。在这样的高度,应该向往一种飞天的形式,挣脱地心引力的笼牢,得到真正的自由。怎能辜负这样的高度呢?即使不能飞翔,我还是决定步行。栈道确实很长,一旦选择了走,便只有不停的向前,没有退路。其实道途并不崎岖,却因为如此高的海拔,显得沉重。虽然没有所谓的高原反映,疲惫却开始不断加强,要花好大的力气去应付,应付自己内心的推委。走过牦牛坪的山头,就可以看见玉龙13峰的壮观景象了,面对空旷的山野大声喊出自己想念的名字,是很多人来此的心愿。我不停告诉自己,只要自己不放弃,就永远有希望。
我和小鱼互相鼓励,终于走完了栈道,与雪山照面。因为是阴天,雪山13峰在云雾缭绕处若隐若现,并不显示真容。和朋友一样,我在那一刻选择了与雪山沉默相对,无声的表达一种隐隐的情绪。我在心里喊的名字,他能听见吗?在这样寂寥的云深处,我依然可以看见他,他知道吗?我在尝试生活里不断的向前,只是为了永远遇到自己久候的风景。
一旦遇到了,也并不急着靠近,只是站着,其实,也只需要站着,远远看着就好。
下山的时候,来到雪水汇集的白水河。按照丽江的风俗,当地的男子准备迎娶心爱的女子以前,要在白水河里站两个小时,让冰冷刺骨的雪泉见证相守的决心。于是,到此游览的情侣里,男孩通常都会被女友要求到水里去站站,2个小时是不必了,5分钟就可以。司机师傅对我们说:下次也带上男朋友来啊。
伸手去试了试河水,确实刺骨,寒冷的感觉直抵灵魂深处。我对这种考验并没有什么兴趣,林清玄说,别对你真心所系的爱情加注太多的考验,我觉得挺对。与其花那么多心思去考验,不如花同样的时间去享受,爱是因为懂得而存在,幸福也该是因为相信而到来。
喜欢这片白水河,它是我所见最清澈的所在,我并没有觉得一个人来此有什么遗憾,因为有你,世界已经变得太慈善,一切都美好得像梦,很不真实,也因此变成了内心深处最纯净的一隅。只有玲珑剔透的感情,才配得上这白水河的明净。
从山脚到山顶,随后又折回的路途中,有许多时间和心情的累积和轮回,只要用心去感受,总会有些惊喜,从我们头顶飘落,又在我们脚下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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