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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男色》正当道,只有笑一笑(和陈坤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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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4 17:35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吓我一跳啦,原来之前在据点中文网投的小说有进入决赛啊,我还一直以为嬉皮了,(*^__^*) 嘻嘻……,真好,不坏哦,高兴高兴,也在站站里贴贴好了,虽然没有拿到名次,但是我已经很高兴了,各位亲们,看完了,给点金玉良言啦,谢谢啦——                                                ;P ;P ;P
一直要下去,前面是对的,自己没有错,什么在就是什么!!!!
(*^__^*) 嘻嘻……嘻嘻(*^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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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4 17:40 |只看该作者 |亮它
http://www.clbase.com/html/article/172_2007/5_21/9295.html

《 男  色  》
  
                                                           
  
  
宏达是个好男孩儿。
  
  
  
在宏达七岁的时候,他爸爸离婚后再娶了,尽管新妈妈很好,在爸爸在场时,某一些地方都可以称得上好的,但宏达敏捷的心脏发自内心深处的觉得,后妈妈是在做样子,或者干脆说是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的所作为就是一个好妈妈的标准了,而在宏达心里这个妈妈并不是自己要的,并不是出自本能内心的在爱自己。
于是,成长中的宏达渐渐学会笑脸故做的表现自己,很乐在其中的样子。
很快,不到一年的时间,宏达有一个妹妹了,虽然爸爸尽量的做了宏达的思想工作,宏达的接受程度也似乎在爸爸期望的范围之内。
于是……
似乎?!似乎是水道渠成的,爸爸给宏达计划了一个妹妹,一个嗷嗷待乳的婴儿,自然受到了比已经上小学的宏达更多的关注,宏达明显觉得自己被冷落了的同时,还要遭受无心犯错的责骂,这些在以前是都不会发生的,现在却都发生了。
他看着扶着墙壁兴高采烈学习走路的妹妹,很轻声的问她:“你是来和我抢夺的吗?”妹妹冲哥哥一笑流出哈拉子的嘴,露出了几颗小牙根。宏达把小碎珠子的玩具,撒在妹妹将要走到的地方,他便迅速的跑掉了。晚上他看见妹妹头上有一个大肿块,青色的圆凸处,在宏达眼中却是喜庆的色调,好比中国红的颜色,喜庆的颜色。
以后,宏达就经常让这种喜庆的颜色出现在妹妹的身上,他也跟着开心一次。虽然每次都没有前一次的喜悦程度大,但他却一直坚持不懈的这样做着。
宏达上四年级的时候,从别的学校转来的新同学成为了他的新同桌,因为宏达在学校表现得很老实,同学老师都很喜欢他。这个同学叫石庚坚,他比宏达更老实,是从内心发出来的老实本分,在这样一个新环境里他百分之一百的相信新同桌宏达。在家里遭受冷漠的宏达对于在学校受到同学和老师的重视和信任,感到非常开心。他甚至因此笃定自己是最优秀的,以至于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正确的。也因此渐渐地他不再怀疑自己,从来都不去怀疑。
很快,七年时间过去了,在近七年的时间里,宏达一直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他一面在妹妹面前做足一个好哥哥的角色,一面在父母面前表现出爱护妹妹,愿意用生命保护的自我保护色,一面制造更多的意外事件让自己开心,让妹妹身上有喜庆的青色。直到发生了一件令宏达达到兴奋高潮的事情,宏达永远都记得。
妹妹七岁了,马上就要上小学了,一天宏达带她去公园玩,一同约好了好朋友石庚坚一起,两个十四岁大男生带个七岁的小女孩,在公园里玩得都要疯掉了。宏达去买饮料,留石庚坚和妹妹在荡秋千的林子里玩。宏达去买饮料是故意而为的,只是假装的走开,其实他早几天之前就来探察过了,他发现就在离荡秋千的林子不远的地方有很多流浪汉,而且很多流浪汉都是整天整夜酒醉不醒的恶徒。他躲在不远处故意趁石庚坚坐在椅子上休息的时候,把一个准备好的彩球扔在离妹妹不远的地方,妹妹发现了彩球跑过来,他又扔出第二个,第三个,一直把妹妹引得离石庚坚很远了。妹妹站在流浪汉容身的地方玩球,她很开心的笑着拍球,根本不知道危险是什么。一个偶然醒过来的流浪汉发现了她,流浪汉四处张望,继而发现她是一个人,于是恶念的流浪汉一把抱过妹妹,藏在一个很浓树阴的地方。
宏达躲在不远处,他看见妹妹被扯下了裤子,被堵住了嘴巴,被流浪汉压在身下。他听见妹妹在哭,很大声,绝对痛彻的痛哭。宏达眼里有光,很亮的如同夜里狼们垂涎羊们的光亮。他知道妹妹在遭受流浪汉的污辱,他知道妹妹在被流浪汉污辱,奇怪他身体里居然蠢蠢欲动的兴奋得不得了,他随着看到的场面发出很奇怪的声音,他好享受,他好冲动,他好兴奋,最后他的快感达到了顶点。他就这样一直呆在藏身的地方,一动不动,而脑子却在翻腾动作。
很长时间了,流浪汉不见了,妹妹躺在地上像是睡着了。
( 睡着了?? )
( 睡着了! !)
宏达爬起来,他没有直接去喊醒妹妹,而是很着急样的去找石庚坚。他在林子里找到了正在四处乱瞟的石庚坚。石庚坚一眼看见宏达,声调都急得变声了,“宏达,你看见你妹妹了吗?”宏达小心的说:“我刚才买饮料的时候遇到一个同学,就聊了一会儿,我并没有看见。他不是跟你在一起吗?”宏达反问石庚坚,老实八焦的石庚坚都要哭出来了,“怎么办?怎么办?我不是故意把她弄丢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宏达安慰他,“别急了,急也没有用,这附近还有很多人,先问一问好了。”说着又数落几句不小心之类的话。找了一会儿没找着。
( 这么会找着呢?!)
宏达建议去请公园管理员帮忙。
公园管理员马上行动,七八个行动敏捷的保安人员像定义过的鼠标,四野搜索开来。半小时过去了,一个四肢强壮的保安人员抱着披着保安服的妹妹出现在宏达和石庚坚面前,一脸凄仓苦楚之色,“她被人……被人奸污了。”这名保安的语气听上去是那样的痛苦,似乎此事与他无关。
宏达和石庚坚紧靠着墙壁,眼睛溜圆,嘴唇翕翕合合,两只手像需要扶持样的有点在抖。石庚坚一张嘴“哇——!”哭出声来了,“都是我的错,我应该看紧她的,我应该看紧她的,都是我的错。”宏达一闭眼也淌下了好象很纯透的泪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是什么人这么禽兽不如?是谁这么丧尽天良?不可以,不可以……”他隐住心里的原话“成功!”,连贯的说完很合情理的话,继续又补充了几句,“我怎么跟爸爸妈妈交待!我怎么跟爸爸妈妈交待!他们会打死我的!他们会打死我的!”宏达说得声情并茂,远比他昨天在课堂上朗诵课文要认真专心。
公园管理员一副事已发生,怨天无用的腔调,开导两个毛头小子。并且已经报了警,也整理了相关的资料和证据。
( 像没发生过什么?!)
当警察把宏达一家人和石庚坚分别送回家去了之后,事情很快就过去了,如同谁家昨天又生了一个女孩一样,自然且正常。表面上宏达并没有因此受到责备,但他知道从此自己被高度戒备起来了,至少不能随意接触妹妹,和单独的相处了,更别提带她出去了。
对于一个十四岁的毛头小子来说,这发生了的事情是事故,又是意料之中的。宏达深刻的记得那一刻的感觉,轻飘飘的如坠云里雾中,酥透全身每一处,像成堆亿的小虫子在咬撕肌肤,很舒服却又很难受。让人不可抗拒的是,这是不用抗拒的。
夜晚的时间变得莫名的漫长了,似乎需要释放点什么,才被允许睡着。他驶向不允许开放的隐处,解答作业题般的用尽方法,一种一次,一次一种,每一种一次,每一次一种,心情都不同,很不同。…… 他解出来了,手上如同蜜汁的东西闪着腥光,一种类似于那刻的感觉,被他寻找到了。
透彻享受,舒服后的睡眠中,如同铺了蜜汁,甜蜜满足的。
宏达很频繁的解答那无数次被解出来了的题目,有时也会不由自主的自动解出来。有时在梦中,有时在迷糊中,他一遍又一遍让身体品尝蜜汁的甜味,只要有一点嘴馋的念头,他就满足一次自己的念头。
宏达变得勤快的更换内衣内裤了,几乎每天都在换掉之前脏的或是脏腥的衣裤。他也经常的出入内衣店,充当自由购物者。每次裤底浸上如同蜜汁的东西,他就把它扔掉,扔在去学校路上的垃圾桶里,和着吐出来的口香糖遗骸。被扔掉的裤头没有被发现过,似乎是由于宏达的越来越被漠视造成的,但现在宏达无所谓漠视了,他告诉自己很多次,“管我干什么!谁稀罕,我自己活得已经是最满足的了。”他说这些时会嘿嘿的傻笑,像很自信,像很麻木。
宏达也把有些东西漠视得够可以的了,他自己的妹妹,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她怎么了,她在经历了那件事之后,怎么样了?这个小女孩沉默了,她闻声而颤动,警觉一切靠近她的人或事,她变得敏感且十分多疑,更是神经质的自保,偌大的世界里只有一个她。她每天被人送去学校,放学直接回家。上学和呆在家里,是她的不二色,黑白二色。很快她小学毕业了。
  
  
  
妹妹小学毕业了,宏达也升入大学了,石庚坚也升入了宏达就读的学校,他们形影不离,他们俱皆是风度翩翩美面少年,唇红齿白,面净眼亮,英姿挺拔,气宇超众。他们是全学校为数不多的几个全校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他们是佼佼者,举手投足都能引来惊叫和失声,任何时候穿行在学校内,总有为他们伫足翘首的痴心人,像没有被运走的垃圾,影响校容,影响正常人的食欲,而她们却不然,满脸甩你几句冰铁,“要你管!我喜欢!有本事你也生得和他们一样好看啦!”
宏达在学校也算是学业很好的了,有事他总喜欢参加,雀跃其中出谋划策,很容易他当了众人的头目,大小事他说了算。因为他尚且出色的表现,因为他不算太差的组织能力,更因为他的貌好,绝好的好。
就宏达的活跃而言,石庚坚更喜欢静静的呆在角落里,安心的看书,努力的学习,永远是老师用来激励同学的榜样。两个人在外形上不相上下的俊逸,更在收到非正常视角情况下的秋波的数量上不相上下,他们喜欢无聊的在一起讨论,“今天你又被几个女生缠过?”然后一比较,然后一顿乱笑。
有时候他们也经常的行动一下,单独约见某个女生,或是同时约见女生,四人聚会。这种时候石庚坚也总是静静地坐着,活跃场面的任务总在宏达肩上。他要照顾两个女生的情绪,外带看好石庚坚不要在女生面前倒相。
石庚坚对于收到信号抱着无所谓的态度,甚至,多多益善。而有些情况却出于石庚坚处理问题的能力范围之内,他被一个女生盯上了,像认准了要把他当成年度奖状钉在墙上一样,二十四小时跟踪他的行动路线。在他家大门口等他上学,送他放学。他像被人装进了鸟笼的金丝雀。石庚坚没有当金丝雀的爱好,他很烦恼,甚至想到要使用暴力。最后石庚坚全盘否定了自己的种种计划,他不想因小失大,让自己变成坏样子。不好看的东西石庚坚是不会要的,光鲜的外表在宏达看来是理所当然。
石庚坚如同经常遇到困难一样,第一时间招到了宏达来应对。而当宏达了解情由之后,却笑得无比轻快,“哈哈哈,哈,就这点事,我都已经解决了十几桩了。”宏达一副没把困难当困难的样子,是不屑困难,是不屑女生。
解决问题是宏达的拿手好戏,他鼎力帮石庚坚摆脱掉麻烦。
好戏随时上演,若是不看都有点觉得可惜了。
放学时,宏达和石庚坚一同回家。回石庚坚的家,那个贴的人就在左近。拐进一条僻静无人的小巷,在石庚坚和宏达走了不几步时,几个蒙着天鹅绒裤袜的粗背男人一哄而上,摁倒了贴的人。一顿乱打,不管不顾的直往贴的人身上招。贴的女人喊:“石庚坚,救命!石庚坚,救命!”石庚坚和宏达一回头杵在原地,匪人恐吓他们:“滚快一点,不然老子一起打!”
石庚坚被宏达拉着一溜儿烟的跑掉了。“解决!!”宏达说了一句话,令石庚坚莫名其妙的话。“女人最讨厌男人弃而不顾,何况是有难的时候,我保证她以后会绕着你走了。”宏达无事人般的随意得很。石庚坚心有余悸的只敲小鼓:“真没事了?!她会不会有事啊?”某种程度上石庚坚比宏达多点人情味。“没事的,别人看她不顺眼,打几拳就没事了。”宏达开解石庚坚,却没有告诉他,这场好戏其实是他自己安排的,很成功。那几个匪人跟他已合作过好几次了。
宏达和匪人,朋友关系。
  
  
  
宏达就这样有计有划的约会全校的女生,每次和某个女生单独共处时,他总会酸酸地问:“我是第一次和女孩子约会,你是不是第一次和男孩子约会呢?”他把无数次无数次的第一次,总括当成了永远的第一次,而每一次听到的回答也总是永远第一次时的话,“我也是!”每听完一次宏达总会俯下一次身子,像应声而笑,像做干呕之状。
宏达比较喜欢在红混的灯下随便欣赏女生的艳色小嘴,他每每也总是刻意的让女生的眼睛处于被隐藏的位置,他讨厌从眼睛里流露出的顺从做作的内容,他甚至想在这种时候反问女生们,“你不要这样羞羞答答的好不好,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女生像只绵羊似的,如果你不这样会死吗?”
他压住会破坏气氛的话,按计划中的样子继续享受想要的快乐。每个女生在宏达的计划中都不会重复使用第二次,似乎宏达有洁癖之瘾样的,第一次总是最干净的。
在宏达面前的女生是情愿被随意摆弄的那种,甚至于——。没有一个女生被宏达牵引到情人旅馆去过,尽管这之中不乏迫切渴望,主动暗示,暗中主动……的。女孩子们总想不用背坏人名声,却又成全自己心中在想的好事。但宏达并不给她们美梦成真的可能,在宏达眼中她们都一样,一样一样的眉眼,一样一样的脾气,一样一样的肢体,一样一样的气味,一种近于克隆泛滥的洋娃娃,用手去随便摆弄摆弄就可以了,至于其他,就免了。
宏达不喜欢洋娃娃,他喜欢能让自己大汗淋漓的对手。于是,他看着女生在自己面前陶醉得如同五月的酥糖,既多且滥,继而是融化的消失。他让她们各自疯掉,是那种得不到却可以用手触的疯掉。
很得意!宏达为自己能如此爱惜自己的肢体由衷的欣慰不已。在看到女生时,他放老话在心中澎湃开来,“你想的美!我不会让你得到我的!你不配!全都不配!”这是对于到手猎物的一种得胜后操纵的狂妄情怀,宏达很享受现在的时间,时间里自己想要就要到了的生活。
而生活总是不会十全十美的。有时候生活更愿意让自己的本来面目展现一次。展现一次——,冷酷无情,至毫不留情。
  
  
  
一天——!
一天晚饭时间的天空昏暗极了,老早就开了屋内的灯灯盏盏,还是觉得不如昨日的明亮。
宏达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小候了一下家里人。爸爸迟迟不来,后妈妈躲在屋里像是第一天来的新娘子,羞于见人。
妹妹不知所踪。妹妹去哪儿了??
宏达不想去追根究底,毕竟他不喜欢探她人隐私。何况,他的妹妹还能有什么隐私吗?!!早就没有了吧,他想,还扯裂了一下唇角,呲——。
饭菜摆在餐桌上都快一个多小时了,宏达早已是等得没有食欲了,而他却是不会去催爸爸和后妈妈的,更何况他们是呆在自己的卧室里。宏达不会去叫他们,离他们的——,什么远一点。宏达确定。
门铃声幽隐的传来,屋内顿时一阵骚乱,不按惯例活动的人们,行差踏错的慌乱无措,似乎他们从来就不是这个家的主人,而是——,行窃之人。
又是着着一身庄严警服的人们,一脸公事公办的严肃着的表情。很对得上“有状况!”时的隐语。
“出事了!”宏达在舒适的沙发前突然一下子呆站起来,像松到绳字的弹簧,“嗖——!”一声之间,笔一样直。
“对不起,我们在拆迁区找到令爱的……令爱的尸体。请跟我们一起去办一下手续。”一个长了副头头模样的人,办公样的对宏达父亲宣告此行来的目的。似乎离了下班时间很近了,语速有点赶紧着。又似乎这点事情不足以引起丝毫的感同身受之情,一点表情都不来一点。
“哦——!”宏达发现自己居然在悲伤,“哦——!”一声时带着哭腔。这出乎宏达对自己认知的范围之内,很奇怪。
原来,今天家里的气氛之所以不同于往日,是因为妹妹早晨出门去上学之后,就失踪了。她不在本该在的学校,她失踪了。到再次有她的消息时是晚餐时间,唯一的区别是妹妹出门前是能活蹦活跳的,此时是不能再乱蹦乱跳了。宏达想,能跳是没有睡着前,不能跳是睡着了,她依然还在。
朝饭桌睨了一眼,艳红色的番茄鸡蛋汤,此时像极了现场失控的人们。宏达从未正眼细瞧过后妈妈的容貌,她现在太白了,白得像一张A4的纸,如果“一白遮三丑”是真的话,那后妈妈是最漂亮无疑的了。宏达也第一次发现,以前翩翩风度的父亲,竟有一张菊花瓣样的脸,他不再是女人们选中的梦中男主角了,碎裂的容颜没有了吸引。
宏达心内在翻腾动作,他好奇自己为何,“突突——!”的如此不安,为何有如临末日的恐慌。宏达用他已然强而有力的大手掌,像父亲搀自己小时候走路一样,扶住父亲同警察去处理问题。宏达让后妈妈留在家里,说,阿姨好好休息,我会处理好的,您放心吧。宏达的话带点立断的性质,兴许是不忍心这个女人目睹亲生女儿死尸时的心碎碎寸断。
躺在冰凉浸骨的钢质台子上的一具尚未成长完毕的女尸,裸的身上覆着白布,面上五官残留着未亡之前遭受的击打痕迹,净如初雪的皮肤上,时时处处显露出道道青色伤痕,最令生者凄楚的是胸前和下身处被人为的弄得残损的狰狞不堪。
——,不——!宏达从心腔谷底抽出一口冷气,他生平第一次有如此强烈的恨怒,如果此刻让作案人立于他的面前,他誓必将这个人碾成碎碎片,咬住的牙根迸出一种长成年了的狮子般的吠吠声嘶。印在他眼中的妹妹身上的青色伤痕,曾经让他快乐过无数次,但此刻他首次正视了它本来的颜色,青色的伤痕,青色的痛苦。
扶着父亲的手臂越来越觉得被拖陷往下了,一个男人,一个现在时分明显处于婴儿状态的男人。“爸爸,不要太难过了。”宏达正视了父亲的情感,他企图用一个男人的思维方式,理解另一个男人的思想。
  
  
  
妹妹走了快两年了,宏达每日游走在公司和家之间,在公司工作,在家里睡觉。午夜十二点的钟摆,差一格就迈到明天去了,屋内安静极了,除了静物的东西,不静的人们,都安静的在不安静的梦中。
宏达放心的游渡到自己的卧房里,他心里藏着不要面对父亲,面对后妈妈面对其他人的念头。他害怕与他们面对时自己心中潜行的苦痛,袭遍他的全身时,他觉得好痛,快要承受不住的疼痛,撕裂他的心肺。
夜静悄悄的好安静,“就这样吧,这样挺好的。”宏达努力闭住眼睛,小声的咕噜。
工作时间的公司总是一派的繁忙劳作的场面,眼前正襟严扣的人们,奔走得如同嗡嗡乱窜的小蜜蜂,很正襟却不很正经。
“需要这样碌碌而为吗?”宏达总是边在心中私咐,边翻着资料,眼睛不摆在纸张上的虚渡工作时间。早就在上班后的两小时里做完了正经意义上的正经工作,现在无事可干却又不得不找点事干,对于同处一室的同事,他不屑的瞧着其他人的故意行为。
“宏达,能来一下吗?”从经理办公室的电话里传来这样的一句话。
抄起近几日拟好的计划提案,宏达敲门开门,坐在经理办公室里。“庚坚,你的工作效率真是越来越快了,这么快就无事可干了。”宏达摇着二郎腿搭经理的话。
“我向来无事可干你又不是不知道。”石庚坚经理百无聊耐的腔调。“我晚上约了娴跹去喝酒,一起去啊!”
现在是上午十一点的时间,相对于漆黑色的晚间生活,这个时间就开始安排显得过于早了一点。石庚坚经理的生活真的无聊到了极点了。今晚的娴跹是后勤部的娴跹,女人的名字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不要喊错了。宏达早已不奇怪石庚坚同女同事之间的过分亲密,这已是无数位了。娴跹、丽方、程凤、萧纯……。翻一下人事部的档案,有记载的女性,但凡是看得过去的都曾经和石庚坚有一次一夜情的故事。由此不难看出石庚坚受女人的欢迎程度是非常之高的,这和女人没有太大关系。
宏达每次尾随在他的身后时总在想,以前他连和女生接吻都要请教我,现在怎么如此精通于一夜情的手段了,而且看他的样子还很陶醉其中,自在其乐的样子,有那么好玩吗?无聊寡味色淡性浅的女人门,有什么好玩的,腻死了。
宏达不愿意去深究这个无聊的问题,如同他也不愿意去深究,为何石庚坚一入公司就比自己高出三个级别的问题。粗疏浅鄙的人们做的事永无高雅可言。
石庚坚结婚了,大学一毕业就结婚了,老婆是同校不同系的同学,还在恋爱的时候,就日日有车接送有人伺候有照有顾的,一个月不到就大红绸缎处处结的召告世人。“石庚坚结婚了!石庚坚结婚了?”岳丈的名字排在年度十大成功商人名单的第三名。老婆结婚后继续求学,攻博攻后攻心去了,为了学得有质量,婚后不久即远渡重洋,洋味闻起来特别香。
石庚坚独守空房时,也曾经突发奇想的想过,“老婆不在家的日子真好!她不去读书又能干什么呢?瞧她老爸一副硬朗得能打死牛的样子,难不成她要呆在家里谋机弑父,玩谋朝篡位的游戏吗?!”慢慢的也就寻思点别的好玩的事了,他把工作中被闲置的智力都用在了如何与女人们约会上来,每晚一次就调换一次方案,只为了能达到理想中的享乐。事实证明石庚坚于此项活动是有先天的能力的。
近次,又是漆黑色的夜晚生活的时间。
石庚坚偎依着又一位女人,名甚无需记住。宏达也顺应游戏规则的牵了一位女人,这应该算是第八次,或是第九次,这个女人被宏达叫出来了。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用情的种子!”石庚坚捅宏达的后背。宏达不置可否不与作答,他实在是不怎么专心于这个游戏的实质内容。“每个女人都带上床,那你是什么?”这是宏达一直想问石庚坚的问题,由于火药味过浓被一直强行按捺着没问过。
十八点多钟呆在酒吧饮酒,十九点多钟边饮酒边飙歌,十九点半钟酒精发生效力,二十点半钟一男一女分别身处两个房间,逗留至二十四点时各自离去。
在房间里的石庚坚和那个女人,宏达不用花丝毫的心思就能知道在干什么,或者今次又动用了什么游戏方案,或者是怎样的场面状况,这些都会在明天就知道,石庚坚会在上班的时间,向宏达做一次全面的战况汇报,很详细,至绘声绘色。
“你真能够把无聊当有趣的了,又是与上次差不多。这样重复无聊,你不闷啦?”宏达的听后感总是类似于这样的话,石庚坚又死皮赖脸的也要宏达形容一下昨晚的情形。“你是不会懂的,体力劳动者!”宏达将自己与石庚坚划定了类别。
石庚坚讪笑宏达故作神秘,把简单的事情搞得复杂化了。
“这样算是复杂吗?”
宏达温故一遍昨晚的镜头:宏达开门,女人进门。女人关门,宏达开灯。女人眼神怔怔发笑,宏达将女人推至墙角,抵着她的双肩,气咻咻的呼吸时的热风,故意的吹在女人的耳窝,颈项,后背。宏达把头贴在女人修饰得精致的发侧,“我喜欢看你散着热气的身体,去洗个澡好吗?”宏达拥着酥软了的女人走进卫浴间,笑着带上门,“我会等你的。”宏达说话的神情分外的煽情。
听见卫浴间有匆忙放水溅水的声音,像是迫不及待了。
宏达在卧房里渡着脚步,气定神闲的取出两支高脚杯,将炫红得如同卫浴间里的女人的朱唇一样的红酒,和着一粒安眠药冲进八分满的酒液,宏达摇荡液体,自言自语,“想碰我,你想得不要太美了。”
宏达吟笑着斜靠在卧房的圈椅里,独自陶醉在自己一个人的世界里,笑得比刚才更加的煽情。用个俗点的词,是淫荡。
女人裹着白色的浴巾游动着来到闭目的宏达跟前,宏达用眼睨见了女人。而宏达觉得这条白浴巾用来裹猫才更合适。揽着猫的细腰肢有雾气升腾,她果然是按要求去做的。真有够乖,投个人身干嘛,应该投个猫身才对。
宏达细细的挑逗女人的根根神经,引每一处的情欲从骨子深处浮上来。像是对待工作一样的认真劲头,认真仔细不放过一处。女人仰面回应触手的触及,一种被传说中记载的词布满扭动吟痴的脸,——是幸福滋味。如果幸福滋味果真是此时女人感受到的感觉,也许也可以用它的绰号——死亡色彩。对,死亡色彩更能说明问题,并且大有人愿意去白白送死。
泛红的皮肤烘热的加快了体内药力的发挥,她伴着笑意如同死了一般的睡去。“你又睡着了?!真可惜。”宏达眼看着睡去的身体,虚情假意的惋惜,“我说了,不会让你碰到我的,想都别想。”宏达掀起包在毯子上的白色床单,罩住睡着的身体。
重又坐回圈椅,满倒了一杯红酒,顺势倒进嘴里流到腹腔中,又流入一杯,再流入一杯。瓶里还只剩下一杯的一瓶红酒,之前装在瓶身中,之后装在肚子里。他的五脏六腑间内有烈火窜出,一种不可遏至的欲望霸住头脑,成为唯一能干的事。宏达仰在另一张床上,也用了白色床单将自己整个都罩住,宏达寻着隐私处,宏达用了比上一次多的时间,解出蜜汁的腥光粘在手指间,全身每一处都满足的舒畅极了。
云里雾中的时间总是过于短暂,用力逗留都不行,似乎极不情愿让宏达逗留其中样的,狠毒的猛一脚踢宏达出来。宏达很是懊丧,蜜汁越来越不甜了。冲进卫浴间冲洗,整妆,重新归位。
归到行动计划之中的位置。
宏达轻步走到床前,习惯的熟门熟路的剥掉缚住女人身体的棕叶。推女人坐起,用一只手扶住欲倒的身体,另一只手寻到前面,解掉纽扣,拉开锁链,剥掉外衣,剥掉衬衣,剥掉内衣,剥掉胸衣,剥掉长裤,剥掉裤头,随手胡乱的扔在室内的各个角落。宏达连瞟一下的心情都没有,因为他知道裸着的女人胴体是不会十全十美的,至少没有想象中的美妙。
宏达拒绝被眼前的身体污染视线,出于不情愿的脱掉女人的衣服,是因为宏达在制造错觉,宏达要让女人误以为已经发生了事情,这样会更愿意配合下一次的游戏,更重要的是还需要再使用一次。游戏牌中的女人头脸出现的次数,以数完手指头为限,因此今次也有这个必要。
虽然不情愿触碰女性身体,但还是耐着性子脱衣服。躺在另一张床上休息一会儿,很守时的离开。出门之前将杯底剩下的红色酒液,定好位置的倒在白布蒙覆下的女人的位置,一片艳红的显眼。
宏达从不正眼看被白布覆住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跟死尸没两样。”宏达总会顿然想到覆着白布的妹妹的身体。宏达想如果自己也摆弄白布覆盖下的身体,那自己是不是也是杀死妹妹的凶手呢?宏达不让自己有当凶手的机会,包括每一具尸体,宏达想。
一阵剧烈震颤的抽搐激打得宏达快步离开作案现场,逃之夭夭。
在游戏行动中,宏达和石庚坚唯一的一次步调一致:开门闪到门外,两个全身而退的男人相视一笑,留龌龊在与自己无关的身后。
行动结束,扔在身后的是一堆用过的纸张,下次再用要等到去过了废纸加工厂了之后。
“你结婚都快三年了,有什么心得说出来共享一下?”宏达结束温故,另辟话题。“结婚不是重点,重点是能找一个不在家的老婆。”石庚坚小人得志的飘飘然。“小心被蚕食!”宏达像个仙人指路的提醒石庚坚。“我被蚕食?我看是你被蚕食了才对,你每年都换十七八个女朋友,你不无聊吗?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女人,赶紧结婚算了,就以我现在的生活为标准,怎么样?”石庚坚指的那个女人,是像自己老婆一样的女人。宏达不与苟同,似乎面皮不如石庚坚白样的,尚不具备用脸生存的能力。“哈——,我哪能跟你比!”宏达语气渐于不友好。“好了,下班时间我来接你。”快速断开导火索,不致僵掉关系,宏达颇为懂得尺度的拿捏,言语间笑声显现。
宏达坚信自己的能力,努力在工作中表现自己。宏达要证明给石庚坚看,“不靠脸,我也比你行!”
看看石庚坚,宏达的决心越渐坚定。
  
  
  
三年,又三年后,又一年。
今天是个好日子,宏达荣任区域总经理的好日子。
宏达的总经理办公室络绎不绝前来道贺的人们,踩得门槛吱吱叫的不知疲惫。
“有什么好道贺的,我他妈的都想哭了。”宏达堆着满脸笑意回应人来人往,却在心里愁云惨淡的想。
宏达真的想哭!?
昨天也是好日子,是石庚坚就任总经理的日子。区域总经理和总经理之间,何止掉了三个级别,都他妈能摔死人了。
宏达掩上门,结束人为的喜气洋洋,看着桌边的空酒瓶子,顿时一阵的气煞不堪,抄起往下猛的一掷。“砰——!”解气,再来一个。“砰——!”响声接连的惊得让人迎着立起来。
秘书小姐惊恐的立在门口,有点瑟瑟抖动的样子,“有什么地方不对吗?经理——!”声音还是像只猫。
“没什么,不关你的事,是我有点喝高了,你去做事吧。”宏达背对惊恐的猫,不想让猫们看见自己羞恼的脸色。有电话来,接起,“恭喜你,晚上我们为你庆祝。”是石庚坚总经理饱满的语调。宏达应声答应,搭拉下电话。
靠住转椅背宏达想,当初进公司也是在电话里和石庚坚说的,石庚坚坐在经理办公室的椅子上,翘起双腿答应宏达的要求,“没问题的,我说一声就行了。”果然第二天就行了。石庚坚像是买颗小白菜一样的就做到了。于是,宏达进了公司直干到现在。
“好笑!?早知道用什么脑子,用脸就行了!”宏达像在悔不当初。
晚上的聚餐总共有四个人,石庚坚和石庚坚的董事长老婆,宏达和宏达现任的第……任女友,可能是第九十九个吧,说不定是第一百个。如果是第一百个,真的要连带为这位女士祝贺一声了,“恭喜恭喜,!恭喜你成为宏达的第一百位女友。”
以庆祝为名的聚餐很合情理的热烈和恰。“好歹还有一个不是我的上司。”宏达自嘲着自咐。这唯一的一个不是上司的人坐在董事长的对面,论容貌胜过四五倍,论身材也好过五六倍,论气度则董事长胜过几十倍,看你怎么比了。
“宏达,以后公司的事就要劳你多多费心了!”董事长客套的充场面。
“哪里哪里,还不是董事长重用,不然凭我哪能有今天的成绩。谢董事长栽培!”宏达的推手功夫也颇了得。
两个男人的话题显然比较投机,时不时的心有灵犀的大笑,两个女人则在做着配角的配合工作。而有一个原则不可以违背,就是谁也不能让董事长不高兴。
吃完饭,男人们各自送自己的女人回家,或是不回家。
董事长的任职快一年了,公司大大小小的风波也有好几遭了。不停有人去有人来,新官上任三把火,火总在烧别人,一直未溅在宏达的身上,宏达不降反升。
“石庚坚还真的是一块不错的靠山。”宏达偶尔生发这样的感叹,尽管他是十二分的不情愿这是个事实。
一直要下去,前面是对的,自己没有错,什么在就是什么!!!!
(*^__^*) 嘻嘻……嘻嘻(*^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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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的游戏事件变得小心谨慎了,因为石庚坚的老婆从不在家变成天天在家,他们要想出种种办法掩住行动的足迹,确保石庚坚不被老婆抓个正着。
自从石庚坚老婆呆在家里之后的每次行动,宏达就挑上了送石庚坚回家的任务,原因是证明石庚坚是和自己在一起的。此方法果真奏效,每次敲开石家大门,董事长总是花枝招展的出现在大门口,迎接丈夫和同丈夫在一起的男人进到门里。总有美味的食物供二人食用,“你们回来得真巧,我刚刚做好煲汤,喝一碗看看我的手艺如何!”董事长盈盈笑脸的忙前忙后。
坐在沙发里的石庚坚和宏达折脚扁手的不自在,这太不正常了。董事长在公司和在家里如此的不同,简直奇怪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两个男人用眼神交流体会,只在四条粗眉的挑动里。
董事长坐在对面笑得如同夜间的夜来香一般,烈香且张扬的,艳艳。
“吃点水果!”
“喝杯咖啡!”
“再坐一会!”
……
痛苦的时间都熬了快两个小时了,董事长还在殷勤的留客。终于留不住了,也是礼貌的送至门口道别。“有空常来坐坐!”董事长笑得一团模糊。
宏达在出了石家大门之后,深口的吞食漆黑色的夜晚空气。宏达都要窒息了,“这么死要面子,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明知道自己丈夫不对,还这么死撑,死要面子,大不了我闪就完了。”宏达行走在凌时三四点的大街上,头脑处于一天中最清醒的时刻。
每个星期总有二三次在石家受罪,宏达奇怪石庚坚的老婆是不是不正常,一个拙劣的借口每用每灵,且还越来越灵。
“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宏达坐在石庚坚对面大发感叹。“看来我真的是应该羡慕你了,你的老婆对你太好了。”又一个奇怪的念头,宏达像是垂涎石庚坚的狗屎运。
“她有病!除了有你在的时候才和我讲话,你一走我就如同空气一般,若有更似无了。”石庚坚一脸想揍人时的表情,但又暗自庆幸,管她呢,不找我的麻烦就是最好的了。
石庚坚和宏达是同岁的人,都是满了三十四五的半大老爷们了,可此时的他们更能吸引女性的采摘欲望,具备了所有女人要求的梦中情人的一切条件。步在街头,人们咋舌,“这是人吗?太完美了,像个天外来客。”更多的女人贴了过来,如同蜜蜂找到了蜜源样的,蜂拥而至,大有不死不归的态度。
对于蜜汁的甜味,宏达早已记不得它的甜是一个什么样的味儿了,每次强求得来的汁液,全都散出扑鼻的恶臭味。宏达想要去卫浴间狂吐,宏达不相信自己就是恶臭的源头。身边的女人越换越精致,不管女人们的精致程度有多高,宏达也总是不去正视一眼,依然还是死脑筋,“有什么好看的,跟死尸没两样。”和石庚坚同时出没,宏达惊讶石庚坚的热情不减当年,如同当年一样痴迷其间,不知所为。渐渐想要丢掉这个娱乐方式了,而石庚坚却强烈要求宏达同往,好为自己打掩护。
石庚坚越来越放纵自己的欲求了,甚至志在未被动过的女孩身上。石庚坚对宏达形容时一副中毒将亡的青色面孔,“你不试一下真的是无法体会其中的滋味的。”石庚坚紧闭的眼,痴人梦呓。“晚上我来叫你。”石庚坚起身离开宏达的办公室时最后一句话这么说道。
“好!”宏达边应声边在心里在脑子里搜寻,“今晚该换谁了?”宏达迷茫。奇怪自己身边的女人为何都生了同样的一副面孔,让宏达无法分辩。今晚宏达给排队等候的某女性打了个邀约电话,宏达腻歪电话那头永远都是受宠若惊的喜悦之声,久等后得来的喜悦。
石庚坚的愿望在实现,用石庚坚的年龄除以二等于今晚女生的年纪。杨桃、杏果、黄瓜、与她,同样的青绿色。石庚坚的热情饱满,从他娴熟的技术来看,显然是已胜过宏达很多了。
酸到倒牙的青涩味,宏达口水不停往外冒,不是欲分而食之,而是佩服石庚坚的消化能力够好。
石庚坚俨然一块美食在吸引着女性们,只是谁吃谁这个问题,现在没时间讨论。饕餮进行时没有空闲,一片狼籍。
进到房内,宏达提不起热情来,女人的火热激情砸在宏达冰铁一样的脸上,冷与热交汇时,滋滋声大作。
“洗个澡好吗?”宏达无力的歪倒在床上,对女人要求。
然后女人像女人的先驱们一样,如同死了一般的睡去。
今次,如同死了一般的睡去的还有宏达,一歪头倒在女人的胳肢窝里睡着了。
厚重的窗帘外的光很强烈了,宏达一翻身看见女人坐在镜前整妆。宏达一掀被单,还好,衣裤整齐。“你没把我怎么样吧?”宏达揉着睡眼胡乱的发问。
“啊——?!我把你怎么样?说反了!”女人笑得很欢。只在镜子里冲宏达的影象说话,似乎明白镜中影像才是明智实归的正确行动。
宏达一惊从床上跳起,惊问:“几点了?”“六点了!天都亮了。”女人瞧了一眼电话,瞧了一眼窗外后回答。
糟了!宏达预感到有事情发生了,打石庚坚的电话,一次又一次再一次,一个女声“喂”了一下。“石庚坚呢?”宏达直接问。“在睡觉。”女声直接答。“叫他马上起来!”宏达的语气是下命令的。“我叫不起来,你自己过来叫好了。”电话挂线。宏达急弛着来到石庚坚睡着的门口,“开门开门!”把门拍得山响,还大声的叫,门叽歪老了脸打开。
宏达来到石庚坚的床前,推动用的力气足够推动一车人。依然如同死了一般的睡着。地下横了四五支的红酒瓶子,看情况石庚坚最少喝了三四瓶。“他喝了这么多酒还能动吗?”宏达问女人。“他又不是一次喝的。”女人解释。
确定是喊不醒了,宏达放弃动作。出门前,丢给女人一句命令的句子,“马上离开!”
还有一个小时就到了上班时间了,宏达回家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坐在餐桌前的时候给董事长去了个电话,“董事长早啊!昨晚我们几个人喝酒喝得太多了,我代石庚坚向你说声对不起,你别生他的气,一堆男人在一起的时候,通常场面都不受控制。”宏达像起草方案一样严阵以待。“没关系的,我不会生他的气的,我理解男人们在一起时的哥们儿义气。让他今天好好休息好了。”董事长的语气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宏达依然如同往日一般不解的听着。“我这儿有一堆资料,昨天车又坏了,你方不方便来接我上班?”最后听到董事长这样说。宏达差点就脱口而出,“愿为您效劳!”但觉得太过于假意,只应了声“好”便挂了电话。
  
  
  
提前二十分钟,宏达把车子停在董事长的家门口。按过门铃,门应声打开,宏达伸手欲抱过一堆资料的往前倾。
董事长花枝招摇的一扯宏达的衣袖,“还早呢,先坐一会儿。”门关上了。“我还没吃早餐呢,陪我吃一点吧。”董事长招呼宏达坐在餐桌前。
宏达拿起牛奶杯子,好象刚才没吃过样的。
男人女人共进早餐。“吱——!吱——!”的长音,刀叉在盘子上切割的声音,像早晨晨练的人们疏松的骨头摩擦时发出的声音,又像牲畜屠宰场里磨刀的声音。
瞌睡虫肆虐,有人如同死了一般的睡着了。——是宏达。
早晨时分的雾白色被夜晚的漆黑色替代了,眯缝的眼前有张花脸。花脸上的油彩,红的,白的,黄的,绿的,黑的,好杂乱的图画,像什么?像捉鬼钟馗的狰狞,像梁上石迁的贼容,最后的定案是,这是董事长的脸。不明白三十几岁的女人,为何如此甘为五色的油彩充当展示道具。
脑袋不能想问题,随便想点什么就会生生的炸得眼冒金星。“哇——!头好疼啊!”宏达发出声音,继而发现手足被缚了,继而发现身无寸丝了,继而发现展览中的自己的身体,继而浑身燥热发烫。有点被煮过的颜色,酱红色。宏达羞恼了,声音是最大的音量,“你在干什么?无耻!”
董事长声若未闻,悠闲的渡到沙发边窝了下去,很不以为然的开腔说话了,“怎么啦宏达?你不是最喜欢看别人脱光了躺着的嘛,让别人看一次这么的不爽啊?没关系的,看一下而已,又不会死。”
宏达耳边嗡嗡声愈渐响亮,如果宏达有雄师的棕毛,宏达肯定让它们根根劲竖着,可惜宏达没有。宏达想到一句古话,“士可杀不可辱!!!”。但此时却不想没穿好衣服就被杀死。宏达的羞恼窘迫以至于不能完整组织出语句来反击敌人,束手不能言,只任由观赏者观赏。
“你每次这样对待别人的时候,可曾想过别人的感受。你把别人当什么了?你的洋娃娃?你的桌上展品?你真的很——,很该死。每一个从你手中经过的人,全都有咬死你而后快的志愿,可惜了你这幅好皮囊,糟蹋在你自己的手里。我计算了一下,每个人只咬一口的话,是一百二十五个齿痕;每个人咬两口,是二百五十个齿痕;每个人咬三口,是……?!也可以不咬,如果你求我?你求我,我就不给她们打电话,我就不叫她们过来。你求我,你求我啊!”董事长像是在开董事会议一样,傲视无人的顾自陈词。
宏达酱红色的皮肤受到气温的侵袭,由红色变成了鸡皮疙瘩的白色。在听到一百二十五的数字时,一脸董事长如何知道得如此清楚的面部表情,无言等候更精彩的下文。
一个漆黑色的文件夹掷在宏达裸暴的胸脯上,这是宏达做计划提案时惯用的文件夹,朋友般的眼熟。
“宏达,这份文件我做了快半年了,你能告诉我什么时候才能够做完吗?我从你的第一个女朋友开始直到昨日的那位,每一位我都详细的做了记录。你们的约会次数,每次约会的地点,每次约会都干了些什么,每次入住的情人旅馆的具体内容。有没有兴趣阅读一下我做的文件,比你做的那些狗屁文件好得多了去了,亏了我耐着性子每次都看完。你连个谢字都没有,真有点欠扁了你。”董事长的陈词继续,只是有点语气过激。
只被一个人观赏的时限,似乎已经过了羞恼的时间,原来羞恼也是可以忍受的。宏达整理出了一句完整的句子,“你是怎么知道的!?”宏达看着摊开的那页上的内容,记载得比他自己都要详细。
“可惜了你,这只是精彩内容的一个引子,好东西还没让你看呢。看肯定是要给你看的,只是你要控制自己不要太激动了才好。”董事长显然是有备而来,材料准备得相当齐全充足。
从一个线封的公文袋里,一叠厚厚的照片暴露在亮光里,“这张照得真迷人!”,“这张照得好诱人!”,“这张照得好煽情!”,…… 。董事长一张一张评价照片,完了又放在宏达裸的身体上。张张照片像是从岩浆中嘣出,俱都带着灼人的烈焰。
宏达一张一张看着,只觉得血管快点爆了才爽。看到自己仰于床上扭曲得近于疯痴的脸,看到自己闭眼脱掉女人衣服时的满脸不屑之色,看到自己原来印在纸片上是如此的龌龊不堪。宏达的愤怒,像被关在笼子的里雄师,被训兽师尽情玩弄后的勃然狂怒。
宏达又无言到近于白痴的理智,空白无二色。
董事长才不管自己掌控之中的猎物的情绪怎样,顾自浅笑,自言自语,“好可耻的男人,好自恋自狂的怪物。宁愿让幸福伴侣空置着,却毫无良心的自我陶醉。真真比之禽兽都不如,有你这样的男人存在真是所有男人的耻辱。你当真死足一万次不足以涤除男人们的污点,你是恶臭的源头,你去死吧!”董事长此时明显是处于一个女人的立场,感触得很深刻,如同宣誓要怎样怎样的拳头。
“想知道我都知道你的一些什么秘密吗?告诉你好了,我得到那一百二十五个女人肯定的回答,她们都肯定你没有碰过她们。你有想过自己为什么这么像个洁癖疯子吗?我知道,我们都知道了,我们都知道为何如此。因为你这里——。”董事长一指宏达的中间位置,“—— 无能!!”声音尖锐刺耳。
“你太过份了!你这个疯子,你干嘛这么留意我的生活,知道不知道你的男人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你这个疯女人,你该好好管管他,而不是我!不是我!!”宏达被最强烈的刺激了,根根暴跳的血管隐动得如同喜庆日子里摆动的红纸灯笼,刺激正是要的目的。宏达不明白自己为何而遭受了今天的厄运,在自己和石庚坚之间,宏达觉得石庚坚更应该身受今日的折磨。
“好了,告诉你不要太激动了,你太没有耐性了,你应该了解了原委再发怒才对。现在你的表现太像个低能智障的人,我很失望,你知道吗?”董事长脸容温柔的劝告宏达要控制。“石庚坚是我的学生,他今天的所作为都是我教的。我一直很奇怪,他跟你混了那么多年,为何对此事一无所知,原来是因为你自己也不知道,是你的无能导致的。我记得第一次时是我教他的,他很好学,也掌握得很好。我们很愉快的合作,最后他很自然的跟了我,在我的身体里结业了,今天完全是他学以致用的结果,我不应该责备他,相反我应该为他骄傲才对,你说呢?”
董事长用手指划着宏达灰白色的肌肤,红印过处像是地图的描线,“当初教石庚坚的时候我是非常有兴趣的,今天我发觉你依然还是个完整的男人,我很兴奋,我很好奇,但我却没有兴趣教你,因为你无能!无能——,你懂吗?”董事长赏玩着如同细瓷般的男体,声声刺耳的灌入宏达的体内,丝毫不顾及这个大活人的体会。
“石庚坚有告诉过你我们在床上的精彩嘛!他告诉你我每次都会用床单蒙住他的头吗?我知道他在你面前是无话不谈的,不知道这些内容他怎么跟你形容的?”董事长像个梦人,自顾自语。
宏达艰难的边听边在脑中搜寻这些相关的内容,还真的如同董事长所说,无影无踪。“我其实没有兴趣知道这些东西,只是他在说,我随便听听罢了。”宏达为自己的不知开脱,心里却是死也不承认,自己在石庚坚面前真的有一无所知的内容。
“请就我提出的问题作出相应的回答!”董事长全然不理会宏达的开脱之词,对他的话作了所想要的规范。
“我怎么知道!”宏达实在的回答,像死鱼最后的固执。
“你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你果然不知道,这是我早就意料之中的,我料定你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哈哈哈 ……哈!”董事长的笑声划破静夜,如同投进池中的巨石,四散飞溅的落得周围物体上面都有。
“宏达救命!宏达救命!——还记得这个声音吗,宏达?”董事长突然把声音一敛,一种少女的腔调,像用手捏住的不自然,又有惨剧似要发生的学舌鹦鹉的伎俩。
宏达又搜寻,并且是异常艰难的搜寻。宏达气恼自己的脑子转的不够快,最后终于明白的想起来这是十几年前有过的声音,“你是——?”死脑子依然没有想起来什么。
“我是谁?!你肯定是想不起来的,这也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但你永远不知道,当你转身弃我而去时,我发誓,我发誓要用尽此生一切力量,要让你为当时的行为道歉。我发誓让你一辈子在我的控制范围之中,我发誓让你时刻为自己的行为后悔不已。我发誓我肯定会复仇的。怎么样?现在你能告诉我被人报复的滋味如何了吧?”董事长继续,自言自语。
“我并不觉得我有多么的伤害了你,跟石庚坚比起来——。”宏达的话顿在半空中,被生硬的打断,半张着错愕的双唇。
“你跟石庚坚?你跟石庚坚?……哼!你跟石庚坚不一样,我爱你!我从来就没爱过石庚坚,我用床单蒙住他的头时,满眼看到的都是你的脸,我胡乱的喊你的名字,我骗石庚坚是给他取的昵称——阿大。我用尽所有的灵敏度感应你的信息,每一个接收到的信号都会令我彻夜激情不眠。我告诉自己,你总会有一天像石庚坚一样臣服在我的脚下的,我静待你到来的日子,让自己具备一切你所要的所有的条件。现在我很确定,在得到那一百二十五个女人的回答之后,我确定,你所要的是一具活着的女尸,任何一具都可以。”董事长有泪涌出,像丢失一件心爱的衣服般的痛惜不已。
董事长起身去拿手纸,为了顿一下激动的情绪,为了接下的话如何说做点铺排,为了保持容颜的依然艳艳,为了什么不重要,总之董事长起身去拿手纸去了。用扯的连接了无六下,擤完鼻子,擦完眼泪,顺手将手边的一床白色的沙发罩单,左手扔掉脏纸,右手扔罩单在宏达身上,连同盖住无数张不同女人的照片,动作像极了埋葬。
宏达扑闪着露在白色之外的双眼,惊恐之色霸占得满脸都是。瑟瑟抖动的是床单,而牵连床单抖动的是宏达的身体,战栗的觉得此刻的自己像妹妹躺在殓尸间的样子,任由他人摆布的死亡。
“我一直都把你当成自己所要达成的目标,但现在我不得不理智的叫醒自己,告诉自己知道你是个发臭了的男人,腥臭得不可闻了。我鄙视你,你的种种行为绝对是一个疯子的行为,你不值得我再爱你了,反而我觉得石庚坚比你更值得我爱,至少他活得比你真实,他活着!”董事长哽咽失掉的心痛,或是永远得不到的失落。
“我其实不是发自自愿的这样做的,是因为我妹妹的过世,我觉得所有压在女人身上的男人都是恶魔,我不愿自己也是。”宏达也不再顾念什么了,敞开了谈一次心情,有时比死更好一点。
“你妹妹?哼!哈——,她的死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她七岁时为什么会出意外,你以为没有人知道吗?石庚坚都告诉我了,是你故意的,是你让她有意的被人奸污的。你现在倒说得你自己好象多么神圣样的。虚伪——!”董事长嘲讽宏达的自愧,令人发了一指的想要做呕。
“石庚坚知道?怎么从来都没跟我提起过?!我一直以为他一点也没察觉。”宏达眼前的石庚坚陌路得如同从未相识过。
“很失落吧?女人和男人之间存在一种绝对值的互相信任时间,在这种时间里的男人和女人不存在秘密可言。你又不懂了吧?自以为是,乐醉饮毒的人们。”董事长的体会像购物超市,琳琅满目,品种齐全。
“我后悔自己的行为,对于妹妹的死一直都哽在喉中,如果可以换,我会用自己的生命换她的生命,只要她活着就好。我什么都愿意。”宏达满面的悔恨之色很不像是装出来的,真的悔不当初了。
“哈哈哈,哼!吃了耗子的猫哭嚎老鼠未成年的悲哀——假惺惺。你怎么不关心她真正的死因呢?还记得跟你合作过几次的那几个匪人,那次打完我之后,我就刻意的和他们处成了朋友。因为我知道他们很有用,值得交往,至少又被人欺负的时候用得上。那天,我看到你妹妹一个人呆站在你家大门外,我叫来那几个匪人,告诉他们,让你妹妹消失几天,我要你亲自来求我。结果他们奸污了她,杀死了她,他们杀死了她,他们杀死了她……哇哇哇!”董事长的泪腺失控,嚎啕了起来,声如泄洪的坝口,喷涌是种释放自己的态度。
宏达如遭雷击,焦黑硫磺爆开在满脸,目瞪口呆听到的话语,第一时间产生了一个念头:为妹妹做点什么,至少填平心内的愧疚。
“其实我早就发觉你是在关注我的,但是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呢?我还一直很奇怪,凭我比石庚坚强得多了。我肯定自己会比他更适合你的要求。”宏达的句子来得很快,用任何一个正常人的思维都可以分辨得出来,可是董事长不是正常人,董事长搭拉得如同秋后的萝卜缨子,生气全无。
“我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向你证明我确实比石庚坚要强得多。很希望能在你身边重新活一次,给我机会吧,好吗?”宏达认为时机已经成熟,撒出关键的手段。
董事长抽抽搭搭的连不上哭泣的声音,永远水样的女人总是不能抗住来自男人的诱惑,如同她的前辈或是后来者一样,瘫倒得如同烂泥一样的痴服。
董事长轻柔的解着宏达手脚上的绳索,动作轻柔像怕弄疼了他样的。
重获自由的宏达麻利的穿上衣裤,边整理边把玩着漆黑色的皮带。“你真的爱着我?从来都不曾爱过石庚坚吗?”宏达又现犀利眼光,冷硬的问董事长。
董事长放着肯定的眼光代替回答。“那好吧!你就尽量的爱我吧!永远爱我吧!”宏达一边吐出字句,一边操起皮带套在董事长瘦弱的颈项上,发力时涨红了俊脸。一具身体出于本能的抵抗消失时,宏达收起了发力的手臂。
在一处洁白的沙发阴暗的拐角里,宏达用面抵住不再有生气的董事长的白脸,“你又睡着了,真可惜!”痴痴呓语,对着全无知觉的脸只是痴呓。靠着橱柜壁休息一下,却在一瞬间马上就又惊醒了。“谁 ——?——?”一个人影子渡到董事长身侧坐下,宏达失声惊问了出来。
“我——!”石庚坚慵懒的发出声音。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刚才你为什么—— ?”宏达的意思是,为什么石庚坚睁眼看着自己勒死董事长而不加以阻止,那可是石庚坚他自己的老婆。
“谢谢!”石庚坚莫名其妙的话,让宏达不明所以。但石庚坚确确实实是说的谢谢。
“我昨天拿到了一张医院的化验单,是前天她去医院化验后的单据,她怀孕了。她怀的是我的孩子吗?我不知道,我无法分辨这个小孩到底是属于谁的,我很痛苦。昨天我不停的喝酒,为了让自己相信一个事实,自己要当爸爸了,而当好一个爸爸的首要条件是顾家。我不确定自己要不要这样,昨天我不停的喝酒,最后我劝服自己,好了,当爸爸挺好,至少能被人甜甜的喊着爸爸。我在踏进这个家门的时候就已经放下了所有的疑虑,只有一个念头塞住脑子,我回来了。我回来当一名好爸爸了。看见她拿白色罩单蒙住你的时候,我停下了,她是在说我吗?她说她从不曾爱过我,我只是你的一个影子替身。我又怀疑了,她现在和她在床上时我该相信哪一个?我看着你勒住她,她死了,我很舒畅,仿佛我也出了一份力样的。为此,我应该向你道谢。”石庚坚面无表情的说着话。
“??……?”宏达想说点什么来充一下场面,却发现自己词穷句乏。
“好了,现在什么疑虑都没有了。我不用再质问她是否爱过我了,我不用再烦恼自己是不是小孩的亲生父亲了,我甚至不用相信自己曾经活着过。我是什么?我是个什么东西?——我他妈什么都不是。”石庚坚声嘶咆哮着冲向宏达。
结果很明显:石庚坚刚被充溢的身体,宏达刚被消耗过的身体,在能量上是显然不匹敌的。
石庚坚反手摁倒宏达,像在弄碎一个玻璃瓶子样的,砸着,猛烈的砸着,石庚坚愤怒这个瓶子,平白无故的碎掉了他画在玻璃上的希望生活,幸福着的样子。
“咚——!咚——!”叩入地底的闷响,喜气的血色从宏达额上奔涌而出,喜气的颜色,喜气的人们,宏达面带微微笑容的任由石庚坚的施暴。
石庚坚愤怒极了,声言,“我要你赔我!我要你赔我!”不知要宏达赔碎掉的玻璃瓶子?还是画在瓶子上的希望中幸福的生活?没什么实质意义的只是喊什么“我要你赔我!”像小儿耍赖皮。
沙发边一个半圆形的鱼缸,七色的热带鱼悠哉游哉的畅游。石庚坚紧扯住宏达的头发,“啪——!”一个声音协助重重的动作,将宏达摁扣在鱼缸的壁顶上。俊秀的脸发力时被涨成了酱红色,不怎么好看的颜色。不停发力的手臂死命摁住的生疼,“咯噔——!”一声骨头轻脆断掉的声音。
宏达不再有代表生命迹象的自体活动。休止符永远的出现了,休止!
石庚坚用尽剩下的力气抽出卡在宏达颈间的双手,惊艳的看见宏达投进水的怀抱,浸在鱼缸中三分之一的身体,像在划动水的纹路,向前去的欢愉。水的颜色从灯光的蔚蓝,变成血腥的红色喜庆色,红糊糊一片的水中的鱼儿们,照样悠哉游哉的畅游着。
石庚坚撑起上半身,望见鱼缸玻璃上自己的影子,俊秀,漂亮,白净,……,招人喜欢,诱人。他想起来别人说到他时用来形容的词,是的,他确定,所有出自他人口中的词都没有错,他有理由受得起。
静的客厅中,石庚坚故自露着被蜜糖浸泡中才有的笑容,兀自一激灵,是空处的风经过。但石庚坚却分明清楚的看见,印在鱼缸上自己的样子,有好多手手脚脚在自己身上,重重叠叠,叠叠又重重,密得不容风的透过。石庚坚的心脏被无数的手手脚脚压得透不过气来,他极力的呼气,吐气,呼气,吐气,手手脚脚越压越重,“啊—— !啊——!”石庚坚大声咆哮在死寂的室内,他很羡慕此时躺倒的另外两个人。多好啊!多好啊!什么都不需要在意了。石庚坚此刻发自内心的渴望。
望着鱼缸中不停变红的水色,石庚坚奇怪的发现宏达的笑意更浓了。“你笑什么呀——?”石庚坚用心的思考,终于他也解出了原因,是刚才董事长说过的。但石庚坚不赞同,他最后一次也是第一次违背董事长的意思。“我跟宏达比起来,我比宏达差得太远了,他是多么的干净,他的肌体上没有一个手脚引上去的印子,他的白净是彻底的,他才是干净的。我呢?体无完肤的印满无数人的手脚印子,连同手脚上的细菌一同留在我的身上,我腥臭无比!我腥臭无比!”
石庚坚独语在静室,由着眼泪鼻涕溢满整张脸孔,更加着泣不成声。奇怪,以往如此之多的女人,此刻竟一个想要依偎的都没有。果真,“——玩弄是罪过!”
石庚坚被泪涕凝住的脸,全无半点的姿色。拿起话机,按了三下,有人接听,“来接我吧!”石庚坚梦呓的声音传出去了老远。他其实是想打妈妈的电话,但他怎么也想不起来妈妈的号码,只记得十岁以后不停不停更换的阿姨的脸,像是洋娃娃的脸样的千篇一律,他从来也没分辨清楚过,自然也没记住过。他只知道这些都不是妈妈,于是他按了两个1和一个0的号码,果然有接近妈妈的声音传来,他哭了,他哭着说开了,“来接我吧!来接我吧!来接我吧!……” 招呼同室中人,宏达和董事长躺着听见了,“一会儿我们就能回家了!”
  
  
  
半个时辰之后,有警笛呼啸的声音冲腾而至。不容争辩的划破夜空的寂静,态度生硬,不许反抗。石庚坚盘腿坐在地上,像极了一个等着受训的孩子,老实的呆着。
安心的静候,来吧,你们都来吧。
  
http://www.clbase.com/html/article/172_2007/5_21/929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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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坤柳 于 2007-7-6 23:09 发表
????????????????????????????

干嘛这么多                        ????????????????????????????????????????????
我只是想知道哪里不好啦,:'(
一直要下去,前面是对的,自己没有错,什么在就是什么!!!!
(*^__^*) 嘻嘻……嘻嘻(*^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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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8 09:01 |只看该作者 |亮它
文笔不错
但对这样的小说内容没兴趣

最后说一下,楼主可以写出更好的小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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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9 18:45 |只看该作者 |亮它
谢谢你啦,我会继续写的,
一直要下去,前面是对的,自己没有错,什么在就是什么!!!!
(*^__^*) 嘻嘻……嘻嘻(*^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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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10 11:13 |只看该作者 |亮它
坚持写下去,有当小说家的可能哦
不过,类似的内容太“边缘”拉,儿童不宜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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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10 15:16 |只看该作者 |亮它
我不是儿童了,我们不是儿童了,我们大家都不是儿童了,
只是爱情没有写的那样腻腻歪歪,没有演的那样甜甜蜜蜜,没有想像的那样迷迷糊糊,没有实际的那样坎坎坷坷,
还有,不应该无休止的对爱幻想,
还是,阿坤哥哥,好像没有什么是能够进入他的情感世界里的,他绝缘吗?
阿坤哥哥,加油,要你是 幸福的,加油哦,A-ZA!!    A-ZA!!
一直要下去,前面是对的,自己没有错,什么在就是什么!!!!
(*^__^*) 嘻嘻……嘻嘻(*^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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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21 11:37 |只看该作者 |亮它
TO:凤阳歌
   
    我知道你可能看不到这个帖子的,只想跟你说声话,什么都可以的,好了,你好。
    有点觉得自己是因为无聊了才会在这里码字的,又有点觉得自己不会码出来什么好东西的,不过,我真的会继续坚持的,谢谢你哦,你的无意好心的支持哦,谢谢你——!!!:handshake
一直要下去,前面是对的,自己没有错,什么在就是什么!!!!
(*^__^*) 嘻嘻……嘻嘻(*^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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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21 11:39 |只看该作者 |亮它
TO:坤柳

    也谢谢你哦,和你偶尔来了这里,和偶尔翻开了这里,我们想你的。:handshake
一直要下去,前面是对的,自己没有错,什么在就是什么!!!!
(*^__^*) 嘻嘻……嘻嘻(*^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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