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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秋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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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6-30 15:57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秋风起了
秋叶落了
秋歌停了
萧条中
只有我还在
凝眸远望
等着留在初秋的你

我爱你,用我卑微的生命爱你
可是你,能够接受我的给予么?
别再用你深邃的眼光注视
水光中单恋的疼痛让我看到了自己
我们注定焚毁其中吧?
没关系,没关系
在另一个彼岸
我等待你温暖的依偎

我等你,没有期限
只是用心的语言,把思念传递给你
你在哪里,我不明了
可是我相信,你能够听到
我的呼唤,在岸的这头
我带着你的回应,直到白头


楔子    伴我同行

飞机缓缓地下降,苏影生已经可以看到上海了,在大上海,人是那么的渺小,高楼大厦仿佛在诉说着城市的寂寞。顺着宽阔的楼梯下了飞机,对着宽广的机场,对着空气,对着上海,也对着自己,苏影生轻声说了一句:“上海,我回来了……”眼泪已经忍不住流了下来,所有的一切一切都一如当年,只是那个令她眷恋的人早已离她远去……




        “小姐,这边!”走出关口,辰忆已经等在那里了,她一看到影生,马上挥着手走了过来。
   
“这么多年了,还是改不了口,不是说不要叫我‘小姐’的吗?而且你看我现在满头白发,走步路都要人家扶,不怕别人笑话吗?”影生笑着拍了拍辰忆的肩膀。

“在我的心目中,你永远是我的小姐。”辰忆眼中泛着泪光,她赶紧转过头,对着几个人说,“还不过来帮小姐拿东西,难道还要小姐自己搬吗?”辰忆又转过头,“小姐,你这次一个人回来吗?”

“是的,孩子都很忙,而且,我想自己回来。”辰忆伸手正想帮影生拿行李,影生抓住了辰忆的手,“辰忆,你老了……”

辰忆一只手也紧紧地抓住影生的手,另一只手擦着眼泪,“我们都老了……”


秋季末的上海,就好象旧时的一件衣裳,帏帏的布满这里的天空,记忆在这里得到原始的苏醒。空气中有时尚的暧昧,到处充斥着一种没有压抑的小资情调,不管是淮海路的小酒吧,还是街角的点心店,处处都是花了心思,洋溢着一种个性的巧妙,却又都是大众化,不张扬的,让人忍不住的喜爱。

坐在轿车上,辰忆和影生谁也没有说话,影生首先开口了,“以前,我曾经在上海的公交车上看见路边的一个花店,整个的外观都是干净透明的落地玻璃,中间有好看的绿色格条,那些花各自纷娆着开着,屋顶的玻璃是打开的,因此阳光可以透射进来。那一刻,真的是一种纯净的美丽。”

“嗯,现在纯洁美丽的东西实在太少了。小姐,我们现在回苏公馆吗?”

“是的,”影生看着窗外,眼光迷惘,“这里是外滩吗?”

辰忆出神地看着窗外,“是啊,几十年都没有什么改变,一样的繁华,依然是最美丽的,夜景也依然是最华丽的,就是周围的楼房大了,也高了。”

上海的外滩是最美丽的,外滩的夜景也是最华丽的。黑暗的夜空,有大片空洞的灰色浮云,新近的高楼和旧时的洋楼交错耸立着,华丽的街灯和霓虹灯温柔的交融在一起,心情似乎也变得迷离起来。江面是倒映的高楼灯光,缓缓在水波里流动,让人感觉好象有些不真实。喧闹的人群,筹措的目光,包柔在这个不夜城里,心似乎也可以在这里得到一种暂时的慰籍。

“小姐,已经到了……”辰忆扶着影生从车上走了下来。
一座旧时的洋楼坐落在时尚的大街上,虽然显得格格不入,可是雄伟的气势并不比周围的大楼逊色,虽然显得有点颓败,可是可以看出当年的风光和气派。一切好象又回到了几十年前……



<font size="1" color="#000066">[这个贴子最后由楼儿在 2004/07/01 10:06:57 编辑]</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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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6-30 15:58 |只看该作者 |亮它
(一) 最近的距离

1917年正是中国最动荡的时候,也是军阀进行割据纷争的时候。上海也正在动荡的时候,可是苏公馆上上下下正在一片喜气洋洋中,因为雄霸上海的苏海鸣,苏大老爷的大夫人要生孩子了,也就是苏老爷的第一个孩子,苏大小姐出生了。

一个小小的身影溜进了苏大小姐,苏影生的房间,那个身影走到了苏影生的摇篮前,细细地打量着摇篮中的苏影生,影生好象知道了有人来,嬉笑着伸出了手,那个小男孩也伸出手抓住了影生的手。

“我长大以后一定要娶一个像你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我们约定好咯。”说完,那个男孩在影生的无名指上吻了一下。

这时,门打开了,一个女人走了进来,“任南少爷啊,你怎么一声不响跑来这里啦?苏老爷和苏夫人都在等你吃饭呢。”

“好的,我这就来。”说完,任南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影生的手,跟着那个俾女走了出去。


秋去冬来,树叶落了又发芽,花儿谢了又开。一个小女孩站在一个大院子里,看起来只有七八岁,樱桃小嘴,高挺的鼻子,最有灵气的还是那双杏眼,微微一笑就好象有魔力一般,已经可以看出将来一定是一个小美人。女孩的对面站着两个男孩,都长得比她高,年纪也比她大,大一点的那个男孩拿着一个毽子,优雅的风度,高傲的气势;另外一个看起来年纪小一点拿着一个皮球,一双丹凤眼一笑起来就眯成了一条缝。

女孩指指一棵大树上的风筝,“你们谁拿到了,我就和谁玩。”

小一点的男孩抬头看一下风筝,犹豫了一下,说:“影生,风筝那么高,我们怎么拿啊。”

影生微微一笑,“你们不用担心,爬上去就可以拿到了,而且佣人都在一旁守着,不会有事的。”

“好,那我去!”大一点那个男孩扔下毽子,爬了上树。

另外那个小男孩刚想跟着爬上去,却被影生拉住了,“任南哥哥你要加油啊!”影生一边喊,一边拉着另外那个小男孩准备溜开了,“希圣哥哥,我们快走啊!”

“我们去那里,不是要拿风筝吗?” 希圣看着已经爬了一半的任南问。

“你难道还要等他下来吗?要不是这样,怎么可以甩下他啊。快走啦!”说着,影生硬拉着希圣走开了。

“可是……可是……” 希圣不断地回头,还想说什么。

“我拿到了!” 任南举着风筝兴奋地转头,看到地上留下的,只有一片空地……


时间飞逝,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1928年的旧上海正沉浸在新年的喜悦中,每家每户都喜气洋洋的。大家都张灯节彩,有的忙着贴挥春,有的忙着做年夜饭;大街小巷的人都穿得漂漂亮亮的,有的忙着赶年货,有的赶着回家,车夫推着车在街上来来往往,还有的小贩还在争取着最后一秒钟叫卖。天空中绽放着各式各样的烟花,此起彼伏。一座洋大楼的屋顶上,两个小小的身影正互相依偎着。

        “你这个小丫头,又要任南去干什么啦?” 希圣亲昵地点点影生小巧的鼻子。

        “没什么啊,我只是说我想吃冰糖葫芦,那他就马上出去了。”影生眨一下鬼灵的眼睛,“不过现在是过年,大家都回家了,看来他要找到冰糖葫芦还要费一点工夫。”

        “你呀……” 希圣刚想说什么,却被影生打断了。

“希圣哥哥,你看!烟花好漂亮啊!”影生一只手拉着文希圣,一只手指着天空的烟花。

        “是的,是的!你开心就好了,我看到了。这里也有,你要放吗?” 希圣一只手被影生拉着,另一只手忙碌地放着烟花,显得手忙脚乱,一不小心就被火烫着了,“哎哟!”

“希圣哥哥,怎么啦?”影生马上转头,关心地看着希圣。

“没事,只是不小心烫着了。” 希圣从小就娇生惯养,其他的小孩子总是很顽皮,不是这里受伤就是那里受伤的,可是他从来没有受过什么伤,身上也没有留下任何疤痕,这下子手马上就被烫得红了。

“这一定很痛,”影生轻轻地抓住希圣的手,眼泪不停地在眼里打转,眼看就要掉下来了,她把希圣被烫到的地方放到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妈妈说我的吻是有魔法的,只要吻一下,很快就会不痛的了。

希圣怜爱地抚摩着影生的脸,“真的是有魔法的,我现在已经不痛了。”他转头看一下烟花,“来,我们不要放烟花了,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那样东西比烟花还要有趣!”

影生一听马上来了兴致,“比烟花还要有趣?好啊,我们快点去!”


在河边,一架架小渔船停靠着,从船里透出微弱的灯光。河边的草很高,把俯着身的希圣差不多完全遮盖住了。影生坐在河堤上,双手托着腮,看着不知道在草丛中寻找什么的希圣。“希圣哥哥,你在找什么啊?这里有什么比烟花更有趣呢?我们还是回家吧。”

“找到了!” 希圣兴奋地跑回了影生的身边。

“找到什么啦?”

希圣微微摊开手,只见他的手心里有一只会发光的虫子,“这叫萤火虫,是会发光的。”

“哗,好漂亮!给我,我也要一只!”影生一叫,那只萤火虫好象被吓到了,一下子就飞走了。“萤火虫飞走了……”影生马上嘟起了嘴。

希圣抓住影生的手,“不要不开心啦,笑一下啦!长大以后我就娶你,然后我们每天都可以放烟花,抓萤火虫,好不好?”

影生不解地看着希圣,“你娶我是什么意思?”

希圣扰扰头发,“娶你嘛,娶你,娶你就是和你结婚,然后以后都和你在一起咯。”

影生一把抱住了希圣,“好啊,我以后都要和希圣哥哥在一起!来,我们拉勾。”影生伸出了手指,两只小手拉到了一起。

“希圣哥哥,你快看!那里有萤火虫,我们快去抓!”“那里也有,快点!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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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6-30 15:59 |只看该作者 |亮它

(二) 熟悉的陌生人

“希圣,你在想什么啊?”轮船上的希圣正看着窗外发呆,旁边的许嘉璐推了他一下。

希圣转头对嘉璐一笑,“没什么,只是想起小时侯的事情,我们这一离开上海就差不多十年了。”

嘉璐拍拍希圣的肩膀,“不要这么无精打采嘛,我们好歹都是留学归来的博士,怎么都算是衣锦荣归,应该开心一点的。”

“开心?我们的灾难才刚刚开始,这么多年的自由生活终于要结束了……” 希圣惨惨地一笑,茫然地看着窗外,自信的自己,看似风光的自己,却全然无法预测自己的未来,也无法掌握自己的未来,他看着逐渐靠近的上海,轻轻地说了句:“已经秋天了吧?”


上海还是那么热闹,好象什么也影响不了它一样,码头附近有卖艺的,有叫卖的,还有等着接客的黄包车夫……

嘉璐和希圣刚一下船,一群西装笔挺的高大男人马上走了过来,他们走到希圣身前,礼貌而且恭敬地鞠了一躬,“少爷,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车子,老爷正在家里等你呢!”

“好吧,你们上船把我们的东西搬下来吧!”身为军阀的儿子,从小到大,希圣就对这些人见怪不怪了,而出身名望之家而且是希圣好友的嘉璐也对希圣的处境十分了然。

一半的人上了船搬东西,剩下的一半人依然象石像一样守在希圣和嘉璐身边。

“我们上车等吧。” 希圣走向自己的黑色汽车。

“不了,我想我还是改天再拜会伯父吧,我家的车已经等在那边了。”嘉璐指指附近的一辆墨蓝色的车。

“好吧,” 希圣拍拍嘉璐的肩膀,“我也不留你了,不过我父亲的生日聚会你一定要来参加哦!”

“一定。” 嘉璐微微一笑,上了自家的车,绝尘而去。

希圣坐在车上,无聊地看着窗外忙碌的人群,突然,听到了女子的尖叫,还有吵闹的声音。他马上下了车,只见码头那边围着一群人,他快步走了过去。

“走开,走开!”保镖马上为希圣开了一条路。

几个男人正围着一个女生,那个女生是学生打扮,虽然衣着平凡,依然掩盖不住她娇人的美貌,长长的头发柔顺地搭在肩上,尤其是那双水灵的大眼,好象看一眼就要把人的灵魂吸进去似的。她拿着一篮子的鲜花,地上也满是鲜花,看来是刚才争执的时候掉下的,周围那么多人,居然没有一个人上前帮那个女生。

其中一个男人轻佻地想拉女生的手,女生马上避开了,“你别碰我!”

那个男人显然没有打算放过那个女生,他奸笑一声,“想在这里混饭吃就要服侍好本大爷,你跟了我总比你卖花赚的那点钱强吧!”

“我呸!我楼采玲做奴做婢也不至于下贱到要用一条狗的钱,而且是一条疯狗!”那个叫楼采玲的女生咬牙切齿地狠狠地反击了那个男人,眼里透出不凡的刚毅。

眼看那个男人要来硬的了,他又把手伸向楼采玲。不知道是因为锄强扶弱的正义感,是因为楼采玲的楚楚可怜,还是因为她刚毅的双眼,希圣挺身而出。

楼采玲闭上双眼正等待着厄运的来临,却发现一个人挡到了她的身前,“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孩子无论如何也是不对的,难道这里就没有王法了吗?!” 希圣转身对采铃说:“你没事吧?”

那个男人挥动拳头正要打向希圣,“你是什么人,敢来坏我的好事。在上海,苏海鸣老爷的话就是王法!”

一个保镖走上前抓住那个男人的手,“有话跟我说,我会回答你,不要对着我们少爷乱吠,我们少爷不是让你这条疯狗乱吠的!”保镖一用力,那个男人痛得“呀呀”大叫起来。

采铃愣在那里不会说话,她上下打量眼前这个人,猜想他到底是什么来头,不仅不怕苏公馆的人,居然还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得罪一群恶人。

希圣转身,上下打量眼那个男人,淡淡地说了句,“放开他吧。”他的声音并不大,可是很有威严,在那个混乱的情况下,保镖依然像得了圣旨一样,迅速地放开了那个男人。

“你说,你是苏公馆的?” 希圣的表情冷峻严肃。

那个男人活动着手脚,“知道害怕了吧?知趣地快点离开,招惹我们苏公馆的人没你好受!”

希圣冷笑一声,“没想到苏伯父养的狗也会讲人话,你走吧,今天我就给面子苏伯父不为难你。只是如果你以后再为难这位小姐,我就让人扔你下黄浦江喂鱼!”

“什么!你敢骂我是狗!是我放……”那个男人正想说什么,几个保镖走前一步,他马上退缩了,“好,今天算你幸运!我们走!”说完,几个人飞快地消失在人群中。

希圣上下打量一下采铃,“你这身衣服都脏了,去我家换一套吧。”说完,希圣准备上车,采铃却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用略带敌意的目光看着希圣,希圣微微一笑,“我没有别的意思的。你也可以放心,我不是坏人,否则我刚才就不会救你了。来吧!” 希圣走过去,拉住了采铃的手。走了几步,突然,希圣想到了什么,他回过头,从地上捡起一枝还完好的玫瑰花,交到了采铃的手里,“算是‘借花献佛’吧,送给你的。”

采铃看着手中的花,衷心地笑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玫瑰花的映照,这时她的脸上绽起了两道红晕。


在一座洋大楼内,采铃坐在时尚的西洋椅子上,希圣在诺大的房间走来走去,在这个柜子拿一件衣服看看,又在那个柜子拿一件衣服看看。

“少爷,你不用操心了,随便找一件衣服给我就好了,否则我这样走也可以的了。”看着希圣已经挑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采铃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希圣回头灿烂地一笑,和刚才对那几个人的冷漠完全不同,“不要叫我少爷,叫我希圣就好了!”他转头继续挑选衣服,一边挑一边说:“怎么可以就这样走呢?!像你这么美丽的人,穿起漂亮的衣服,一定是绝配,就是这里的衣服好象都配不上你。”

采铃听到希圣的话,脸不禁一红,她有意地岔开话题,“少……希……圣,你这里为什么那么多漂亮的旗袍呢?”

希圣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他又继续挑衣服,“这是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的房间……”

“是你的妈妈吗?”

“恩,” 希圣微微应了一下,采铃并没有留意到他的表情的变化,“找到了,就这件吧!” 希圣把一件旗袍交到了采铃的手里,“我下去等你。”

采铃仔细地打量手中的旗袍,这件旗袍是白色为主色,在裙摆的位置绣着几朵血红的玫瑰,就是从那几朵玫瑰的精致手工,还有那顺滑的丝料,就可以看出这件旗袍不非的价值。


希圣悠闲地坐在大厅的长椅上,眼光迷离地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的左手拿着一杯咖啡,右手拿着小匙子,轻轻地搅拌着咖啡,小匙子碰到玻璃做的咖啡杯,发出清脆的响声。

“希圣……”一声娇柔的呼唤唤回了他的思绪,他转头,只见采铃站在楼梯口,她把头发盘起来了,看起来就象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主人公一样美丽。

希圣几乎看傻了眼,他走过去,看着采铃,“你真的好象变了一个人似的,我差点认不出你了。这件衣服真的很适合你,看来我的眼光不错。”

采铃含羞答答地低下头,“我还怕自己穿起来会很丑。”

“不会,我现在就让人送你回去。”说完,希圣转头对管家说,“找一辆车送这位小姐回家吧。”

采铃拉住了希圣的手,“慢着!我这样出去没有问题吗?”

希圣上下打量着采铃,“会有什么问题?”

“不会穿得太隆重了吗?我从来没有穿过这么漂亮的衣服上街呢。”采铃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不会不会!” 希圣不禁笑了,“你这个样子很漂亮,给点信心自己。你跟管家去吧,他会送你回家的,我还有事做,不能送你回去了。不过你以后不管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我这个朋友的。”

“朋友?只是朋友吗?”采铃有些失望地低下了头。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希圣不解地看着采铃。

“没,没什么。”采铃转身跟了管家出去,她一步一回头,希圣对她微微一笑,挥了挥手。

希圣看着采铃离开了,又坐到了椅子上,喝起了咖啡,他放下了咖啡杯,靠到了椅子上,对着空气说了一句,“看来我也是时候去拜访苏伯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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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幸福——敌人

码头上,又一架巨大的轮船停靠了,在头等仓下来的阶梯上首先走下来一位婀娜的妙龄少女,她穿着时尚的粉红色洋装,是一件得体的连衣裙,戴着一顶粉红色的淑女帽子,穿着精致的白色小皮鞋,秀美的面容。只见她迈着优雅的步子从甲板上下来了,一举一动都渗透着不凡的贵气。

“小姐,我在这里!”辰忆怀着愉快的心情,迈着轻快的步子,小跑着跑向那位少女。

“要叫影生。”影生笑着拍一下辰忆的头。

“是,是!小……影生小姐,我帮你拿行李吧。”辰忆抢着拿过影生的行李,影生只好无奈地一笑,“小姐啊,你怎么这么少行李呢?”

“我托运了剩下的行李啊。”影生兴高采烈地四围张望,“上海真是改变不少了,真是越来越美丽啊!”她一转头,看到辰忆愁眉苦脸的,“你怎么啦?”

“小姐啊,你这次回来都没有告诉老爷和少爷,我怕……”

“怕什么,等他们看到我,他们已经赶我不走了。我才不会让那个女人独自霸占我爸呢!”

“小姐,不要这样说夫人,她始终是你……”

“是我什么?!她什么都不是!你说,你要我还是那个贱女人!?”

“我当然要小姐咯,小姐千万不要不要我!”

影生没有回答辰忆,她站在高高的码头上看着脚下的上海,轻轻地说了一句:“上海,我又回来了!希圣,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在一条繁华的大街中,坐落着一座洋楼,有三四层高,通过一条繁花似锦的露天走道,就可以到达洋楼的大门,这正是苏公馆。苏公馆内,任南正在坐在大厅的椅子上悠闲地看着报纸,刚才那几个男人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显得狼狈不堪。任南稍微抬起眼,“你们都是干什么的?”

“任南少爷,刚才我们在码头上收数,一个臭小子带着一群人把我们赶走了,他还敢骂我们苏公馆的人都是狗!”

任南用凌厉的目光看着那几个人,声调冷漠,“你们没有说谎?”

“没,当然没有……”那个人一对上任南凌厉的目光马上变得结巴。

任南放下报纸,站了起来,他的目光里带着杀气,“居然敢在苏老爷的底盘闹事,他们真的不要命了,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少爷,少爷……”这时管家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少爷,文忠琪,文将军的公子来了,他说要拜访一下老爷。”

“希圣他回来了?” 任南的脸上露出难得的喜悦之色,“快,快去告诉老爷。”

管家马上冲了上楼,这时一个人已经走了进来,正是希圣,他激动得一把抱住任南,“兄弟,好久没见了!”

“是啊,你再不回来我都忘记你长什么样子了!” 任南的眼里隐隐泛着泪光,他看一下希圣身后,“怎么?影生没有跟你回来吗?”

希圣刚想回答,却留意到了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几个人,他冷笑一声,看着那几个人,“看来恶人已经先告状了!真是只会欺负弱女子的狗杂种!”

任南随希圣的目光看去,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来他们说的那个人就是你啊,我就在奇怪,在上海还有谁敢得罪苏公馆的人,原来是那个愿意充当正义的勇士的人。”他转头对那几个人微笑一下,样子却比他不笑还要恐怖,“你们真是不要命了,居然敢诋毁我的兄弟,不仅动了手,还敢回来骗我……”

任南正要发作,一声娇柔的叫声打断了他的话:“希圣哥哥……”各人定眼一看,正是苏影生,她扔下行李,飞奔跑到希圣面前,一把抱住了他,“我好想念你哦!”

希圣惊讶地看着眼前人,完全反应不过来,“你……你……不是还在英国吗?”

“我已经办了退学手续啦,我会回上海继续读书的。”狂喜的影生完全没有留意到希圣脸上的气愤。

“狗进了屋还会叫人,老爷你看,影生真是越大越没有规矩了!”众人抬头一看,只见苏老爷苏海鸣和苏二夫人楼楚珍正从楼梯上慢慢走下来。

影生冷笑一声,淑女地向任南和苏海鸣鞠了一躬,“爸好,任南哥哥好。”苏二夫人的脸马上气得红了。

“好,爸看到你当然好!” 苏海鸣马上笑地见牙不见眼,任南看了一下影生,又看了一下希圣,苦笑一下,“好,我也很好!”

希圣转身就要离开,“既然你们一家团聚了,那我先走了!”影生马上拉住了他,“希圣哥哥你要去哪里啊,我还有很多话要和你说呢!来,快点跟我来!”说完,影生拉着希圣就要上楼,苏二夫人挡到了她的面前。

“好狗不拦路!”影生气愤地看着苏二夫人,就要从另一边走。

苏二夫人又挡在了她面前,她的语气温柔,是敌意的温柔,“影生,你好象还没有向一个人问好。”

“哼,我想我不必向狗和下人问好吧?!”

“苏影生,我好歹是这间房子的女主人,是苏夫人!你是不是应该尊重一下我。” 苏二夫人的声调逐渐变高,看来就要爆发了,可是她的语气中还是忌苏影生三分的。

“居然有人敢自称夫人,”影生冷笑一声,狠狠地瞪着苏二夫人,“你是妾,我妈才是夫人!你知道什么是妾吗?我知道你文化水平不高,但是你已经做了那么多年的妾了,应该不用我再告诉你了吧!走开!”说完,影生一把推开苏二夫人,拉着希圣上楼去了。

苏二夫人看着楼下的人,有任南,有苏海鸣,有几个码头苦力,还有一大群佣人,任南的脸上好象还隐隐带着笑意,她觉得面子很放不下,脸马上气得涨红了。苏海鸣好象什么也没听到一样,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拿起一杯茶喝了起来。

苏二夫人走到苏海鸣身边,娇滴滴地说:“老爷啊,影生真是没有规矩,你要好好教训一下她。”

“小孩子嘛,你就对她宽容一点啦。”苏海鸣的脸上微微露出了笑容,“不过她的口才是越来越好了,以后出来社会,嘴上一定不吃亏!”

“哼!你居然还赞她,她就是被你宠坏的!”苏二夫人恶狠狠地瞪一眼周围的人,气鼓鼓地上楼去了,她上楼的时候还走得特别大声。

“夫人小心慢走啊,地板很滑的,小心摔倒了。”这时辰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

“你……哼————” 苏二夫人气得眼珠仿佛都要掉出来了,一句话说不出来,掉头走了上楼。

“老爷,我也先上去了。” 任南又恢复了刚才的冷漠,走到楼梯口,他好象记起了什么,转头对那几个人说:“不要让我在上海再看见你们!”然后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少爷,少爷……放过我们吧,出了上海我们根本无法生活。”那几个人脚一软跪到了地上,他们抬起头,任南已经上楼了,他们转过身,哀求地看着苏海鸣:“老爷,你救救我们吧!”

苏海鸣的眼光依然停留在报纸上,只是冷冷地说:“如果你们想下黄浦江游泳,我倒可以帮你们。”他抬起眼角,看着管家:“管家,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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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幽篁听箫 于 2017-3-2 14:57 编辑

(四)为你迷失了我
影生把希圣拉到了自己的房间,希圣进了房间,找了一张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影生关上了门,走到希圣身边想拉他的手,却被他一把甩开了。
“希圣哥哥,不要这样嘛!”影生嘟起了小嘴。
希圣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我不是这样还能怎样!你这么聪明,从小到大,我一直就象猴子一样被你牵着走!当年我去留学,你二话没说,拿起行李就跟了我去;我回来的时候,你是怎样答应我的?你说你会好好读书,放假才回来的,现在呢?”
“那人家真的不想离开你嘛,如果不是这样说,你怎么会放心地走呢?你不要生气啦?”影生走近了希圣一点。
“对啊,我差点忘记了,我们苏大小姐是何等的厉害,连苏二夫人也敢骂是狗,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我现在就要走了,你有本事就让人来抓我!”
“你居然帮那个贱女人,如果不是她,我妈根本不会死!如果我不是真的很喜欢你,我需要这样一直缠着你吗?你想走就走,现在就走!”
希圣本来已经走到了门边,听到了影生的话,又回转了头,只见平时意气风发,遇到任何事情都不会轻易流泪的影生,正楚楚可怜地站在那里,身体激动得在颤抖,一串串珍珠一样晶莹的泪珠正划过她的脸。
他走过去,轻轻地把她搂入怀内,“不要哭了,我不生气了,也不走了……”
“你要走就走啊,没有人留你。我不要你可怜我!”说着,影生的小手打在希圣的身上。
希圣抓住影生的小手,轻轻地捧起她的脸,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痕,“即使你赶我,我也不会走,如果我要走,早在去英国之前就走了;如果我要走,早在十几年之前就走了;如果我要走,早在第一次见到你之后就走了……”
“希圣哥哥……”影生不禁哭倒在建豪的怀里,她轻轻地闭上眼睛,等待着希圣的吻,希圣低头看着怀中的可人儿,犹豫了一下,眼前居然出现了楼采铃楚楚可怜的样子,还有那刚毅的眼神,他摇摇头,想把楼采铃音容相貌从脑中挥去,他把影生搂得更紧了,低下头刚想吻下去,却有人敲门了。
“进来吧。” 希圣放开了搂住影生的手。
一个女佣走了进来,“少爷,小姐,老爷请你们下来一起用餐。”
“讨厌!给我出去!”影生顺手拿起床头的枕头扔向那个女佣。
女佣吓得马上退了出去,“是的,小姐,以后我再也不敢进去了。”
“好吧,我们也是时候下去了,免得大家等我们。” 希圣正准备走出去,却发现影生依然气鼓鼓地坐在椅子上。
希圣灿烂地笑了,他走过去,轻轻地在影生的脸上吻了一下,“大小姐,大家都在等你呢!”
影生的脸上马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她一把拉住希圣的手,“好吧,看在你的份上,我就不生气啦!”
这一幕刚好被听到吵闹声上来的查看的任南看在眼里,任南慢慢地退了出去,轻轻地关上了门,一种失落的感觉贯彻全身。
“任南少爷,今天什么好风把你吹来啦?” 任南一走进歌舞厅,一个经理模样的人马上迎了上来,“心媚已经等了你好几天了,我这就去找她。”
任南挥挥手,“不用了,一个星期都对着同一个女人,你不会腻吗?”
“是,是的。”经理马上点头表示赞同。
这时,旁边的人已经开始议论了:“这个人是谁啊?怎么去歌舞厅都这么大的排场?一大群人跟在后面的!”
“你连他都不知道?他就是苏海鸣老爷的养子,任南少爷啊!”
“哗,没想到任南少爷居然这么年轻!”
“当然,他在风月场所的风流帐可不少呢!可以比得上苏老爷当年!”
这时,任南投来冷冷地目光,两人马上停止了对话,只敢低着头喝手中的酒。
“还有,” 任南继续说,“你告诉心媚,如果她把脸上的脂粉都洗去了,街上还有人对她吹哨子的话,就叫她来找我吧。”
经理的脸上马上露出尴尬的表情,“是,是。任南少爷教训得是。这么说,任南少爷今天来是想找别人咯?”
“你这里还有哪个小姐我不认识的?我今天来只想喝酒,去开一瓶红酒来吧。”说着,任南低头点燃了一支烟。
“是,是!”经理应答着就想走开。
这时,台上出现了一个婀娜的身影,她化着淡妆,样子清纯可爱,并不象其他的歌女穿着暴露的衣服,梳一个轻巧的发式,没有过多的做作,和这里显得格格不入,她温柔的声音就象蚊子一样细细地钻进任南的耳里。她的目光飘向任南,空气中,两道炽热的目光互相触碰,就这一看,就足以让任南沦陷,因为她的眼神,她的眼光,像足了苏影生!
“慢着,” 任南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经理,“那个歌女叫什么名字?”
“她呀,她是新来的歌女,一来这里已经吸引了不少客人,不少人来这里就是为了看她……”
“少罗嗦!我没有问你这些!” 任南瞪着经理。
“是。她叫宋千寻,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不要吞吞吐吐的!”
“不过她不卖身……”
任南冷笑一声站了起来,“在上海,还有我得不到的歌女吗?今晚送她来我在酒店的房间。”
“可是……”经理有点为难。
“放心,如果她不愿意,我不会来硬的!”说完,任南转身离去。
任南舒适地靠在酒店房间的大床上,正闭目养神,他右手拿着烟,左手拿着一杯红酒。这时有人推门进来了,任南知道是宋千寻,因为没有吩咐是没有人敢随便进来的。
她站在门口附近没有继续走了,任南可以清晰地看到她在发抖,他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过来坐吧。”
她怯怯地走到任南身边坐下,任南放下酒杯,把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她马上像触电一样颤了一下,任南拿开了搭在她肩膀上的手,问:“这么害怕为什么还要来?”
“我……我不知道……”千寻的脸红了起来,在灯光下犹如初放的玫瑰,娇悄可人。
任南轻轻地捧起她的脸,“我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说完,任南的唇覆上了千寻的唇……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外照射了进来,照在千寻熟睡的脸上,空气中还流淌着昨夜的温存。她微微睁开眼,毫无意外,昨夜枕边的温暖只剩下冰冷。她卷着被子下了床,只见桌子上放着一叠钞票,她无力地拿起钞票,一滴晶莹的泪珠落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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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6-30 16:04 |只看该作者 |亮它
(五)黑白对垒

“小姐,你今天早上这么早起来忙什么啊?”辰忆无聊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忙碌不堪的影生。

“我啊,今天要和希圣哥哥出去玩,”影生转头,邪气地看着辰忆,“你也要来!”

“什么!”辰忆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小姐,你放过我吧!你自己去就好了,为什么要带我做电灯泡!”

“我就是不想有电灯泡才带你去的,”影生闷闷不乐地坐到了椅子上,“希圣哥哥要带那个他在英国的同学一起去,所以……”

“所以,我就要跟去应付那个人咯。”辰忆会意地一笑,又坐到了椅子上。

“辰忆啊,我发现你是越来越聪明了,真的没有白跟我。”影生继续挑选衣服,“你看啊,你穿哪一件衣服好呢?”

“不行!”辰忆又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小姐,如果我穿得花枝招展地去应付男人,那,那不是成了,成了……”辰忆涨红了脸,后面的话说不出来。

“这叫社交,难道你一辈子不出苏公馆,不嫁人吗?”

“不行,不行!小姐,我还是不行的,你还是找别人吧!”辰忆一边摇头一边就要出去了。

“诶,他们来了!”影生从窗户看出去,只见两辆车已经停在那里了,她转头对辰忆说:“你只有两个选择,装我的表姐跟我一起出去,或者现在继续做你的佣人。”

辰忆无奈地点点头,“好吧,小姐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影生的脸上马上绽放出笑容,她走到辰忆身边,搂住辰忆的肩膀,“这样才是我的好姐妹嘛!”


“希圣哥哥……”影生像一只花蝴蝶一样跑到了希圣身边,辰忆紧紧地跟在后面,深深地低着头。

希圣看着影生,脸上绽放出会心的笑容,“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在英国的同学,上海商业大亨的儿子,许嘉璐。”

辰忆一抬头,刚好对上了嘉璐的目光,她脸上一阵发热,马上低下头,嘉璐微微一笑,对影生伸出手:“不知道这位美丽的小姐怎么称呼?”

影生大方地伸手握住了嘉璐的手:“这位英俊的先生有礼了,小女子苏影生。”

希圣在一边说:“她和我是青梅竹马了,我去英国她也有跟去。”

“是吗?” 嘉璐上下打量着影生,“怎么我就不记得我们学校有这么一位美丽的小姐呢?”

希圣笑了,“当然,你读的是国际贸易系,她读的是美术系,而我读的是国际贸易系和美术系。”

“你居然不介绍她给我认识!你好呀,还说是兄弟!” 嘉璐拍一下希圣的肩膀。这时嘉璐留意到了影生身边的人,“这位是……”

影生马上抢着说:“她是我的表姐,辰忆。希圣哥哥,你忘记她了吗?”说完,影生猛地向希圣打眼色。

“辰忆……!?你的表姐!?” 希圣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嘉璐完全没有发现众人表情的异样,向辰忆伸出了手,“很高兴认识你。辰……”他看向影生和希圣,“这位小姐姓辰吗?”

希圣刚想说什么,影生水灵的大眼一转,抢在他前面发话了,“她姓苏,和我一样姓苏,苏辰忆!”

“哦,原来也是苏小姐。那好吧,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嘉璐看向影生,“苏小姐,你赏面坐我的车吗?”

影生邪气地笑了,“没错,我是坐你的车,我和辰忆都坐你的车……”

嘉璐笑了,“两位小姐这么看得起我啊!”他看着希圣,“那承让咯!” 希圣也笑了,他一摊手,“没关系!我自认没有这样的福气。”

“你们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我和辰忆坐周先生的车,不过是我开车。”

“影生,不要胡闹!” 希圣不禁皱起了眉。

“不怕,我今天就舍[车]陪[淑女]。苏小姐想怎么处置我的车就怎么办吧!”

“嘉璐,连你也陪她疯!”

卟卟————
这时影生已经上了嘉璐的车,按响了喇叭,“大家快点上车咯,否则我就不等你们咯!”说着,她把头从车窗伸了出来,看着大家微笑。


在上海繁华的街道上,有叫卖的人,有卖艺的人,有时装的店子,有修钟表的店子,有卖花的店子,还有各式各样甚至叫不出名字的店铺,在歌剧院的门前放着歌星的牌匾,里面还时时传出优美的乐声。嘉璐坐在副驾的位置上,希圣坐在驾驶座上,影生的车跟在他们后面。

“我说啊,这位苏小姐真是太有趣了,要是你在英国就把她介绍给我认识,那多好啊!”

希圣不可思议地看着渝民,“你……你不会是……”

嘉璐笑了,“专心开你的车吧!如果在英国我就认识她,我一定全力追她,我可能还有机会,不过现在看来,”他眯着眼睛看着希圣,“我是完全没有机会了!不过,如果你对她不好,我可不敢担保我会怎么做哦。”

“你们在说什么啊?”这时,影生的车从后面追上来了,“我的车技不赖吧!你们还不赶快来,我就要把你们都甩到后面去咯。”说完,她们就到前面去了。

“怎么样?” 嘉璐侧头看着希圣。

“追吧!” 希圣一踩油门,汽车马上向前开去,不料这时从路边走出来一个女人,希圣虽然赶紧踩刹车,可车还是撞到了那个女人。

希圣马上冲了下车,抱起了那个女人,他定眼一看,是楼采铃!影生看到后面发生了事故,也赶紧下了车,却看到希圣抱着那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心里一阵不舒服。

“影生,我要赶紧送她去医院!” 希圣抱着楼采铃上了车。

影生看着他们,突然一转身,丢下所有人和车,消失在人群中,希圣想追,可是看了一下怀中的采铃,犹豫一下还是向医院的方向开去。

嘉璐无奈地看看影生离开的方向,又看看希圣离开的方向,再看看身边的辰忆,“苏小姐,我送你回家吧!”

辰忆点点头,上了车,辰忆一直没有说话,嘉璐忍不住开口了:“虽然我觉得影生很可爱,可是怎么我总觉得她的性格怪怪的?”

“其实小……其实影生也很可怜的,大夫人生了她不久就因为产后抑郁过世了,她一直认为是因为二夫人的介入导致夫人的死,她也曾经一度患上了自闭症,那时侯她还小,大家都没有办法,眼看她一圈圈地瘦下去,真的支持不住了,幸好这时候希圣少爷出现了,他就象阳光一样把影生带出黑暗,可以说他是影生的救命恩人……”说到这里,辰忆不禁捂住了自己的嘴,“我真的说太多了!”

“没关系,我是可以信赖的人,影生和希圣都是我的朋友,我不会跟别人说的。”说完,嘉璐温柔地笑了。

辰忆一对上嘉璐温柔的眼神,脸马上红了,她低着头,“是的,我也很相信你。”

                                                    未完……



<font size="1" color="#000066">[这个贴子最后由楼儿在 2004/06/30 16:08:23 编辑]</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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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6-30 19:28 |只看该作者 |亮它
请问这是谁的大作呀?
大海的宽广,在于汇集大大小小的川流
生命的汪洋,在于包容深深浅浅的缘份
心 因为宽容显得真实
爱 因为宽容才被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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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7-1 10:09 |只看该作者 |亮它
正是在下不才寡人
是以前看了《像》有感而作的,现在发上来大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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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7-1 15:46 |只看该作者 |亮它
ioioio哇哇~~也太能写了啊`眼睛都酸酸了啊`
高实在是高
有种眼神,叫做忧郁。 眼里透出无奈、茫然、黯淡的光, 就像海中暗涌的漩涡,令人困惑、晕悬。 化不开的雾积聚在眉宇间,沉闷、枯燥、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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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7-2 12:19 |只看该作者 |亮它
看的我有点晕~~~```
Dave ko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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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7-2 16:53 |只看该作者 |亮它
(六)爱就是毁灭

采铃觉得腿上一阵疼痛,微微睁开眼,是一个陌生的地方,第一个感觉是周围都是白色的,是医院!

采铃这才发现身边站着一个人,“连云哥,你怎么来了?”

王连云木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他稍稍低头看着采铃,“你怎么会进医院的?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采铃冷笑一声,刚才脸上的喜悦之色完全消失了,“你这算是质问吗?他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只是当你是哥哥,永远不会有别的东西存在,如果你不愿意有我这个妹妹,你可以离我远远的。”

“好啊,既然这样,我就当你已经死了!”说完,王连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采铃愣在那里,一时说不出话,眼里流露着失落。

“采铃,刚才那个人是谁啊?你的亲人吗?”

采铃抬起头,看到是希圣,她一把抱住了他,“我已经没有亲人了!你千万不要离开我。”

希圣轻轻地拍着采铃的头,“傻丫头,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关心你啊。”他把采铃轻轻地放到了床上,然后把一碗粥放到了床头的桌子上:“这里有粥,快点趁热吃了吧。”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的?”采铃拿起了粥。

希圣显得有点不好意思,“是我撞了你。”

“是你撞了我?!”

希圣尴尬地点点头,然后又马上补充,“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负责你的医药费的。”

“这个我不担心,我知道你一定会负责任……”说到后面,采铃突然止住,没有说下去了,只是红着脸,低头吃粥。

希圣微笑着看着她,“不用吃这么快,没有人和你抢。”

采铃并没有抬头,依然吃着粥,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从小到大我都吃这么快的,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吃到下一顿饭,所以可以吃的时候,一定要尽量吃,快点吃饱。”

“看到你满足的笑容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采铃的脸不禁一红,希圣站了起来,“我拥有了这么多的东西,却不知道怎么让自己满足……”他转过头,对采铃一笑,“我说太多了。我先走了,晚一点再来看你。”

采铃点点头,她看着希圣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走廊为止,眼神里包含着一种特殊的感情……


“叫我来得这么急干什么?” 希圣一进苏公馆就看到辰忆急得在大门附近团团转。

“希圣少爷,你来了就好了!”辰忆一看到希圣马上拉住了他的肩膀,“自从我们一起出去那天回来,小姐就不吃也不喝,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把房间里的东西都砸了,无论谁劝也没用,我又找不到任南少爷,我就怕她伤了自己……”辰忆还没有说完,希圣已经飞奔了进去。

影生的房间没有锁,只是带上了,希圣轻轻地推门进去了,只见东西砸了一地,窗帘都拉上了,没有一丝光线,灯也没有开,影生蜷缩在角落。

“影生……” 希圣走过去,蹲了下来,他才喊了一声,影生已经把他紧紧地抱住了,他感到一丝丝冰凉的东西落在他的脸上。

“生生,你哭了……”自从去了英国以后,希圣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叫她了。

“希圣,我不要再叫你哥哥了,我要做你的妻子,不要再离开你了……”

希圣抱着影生的手不禁紧了一下,“怎么说起这些来了?”

“我不管,在我看到你抱着那个女人的时候,我突然有一个感觉,你要离开我了,我真的好怕,好怕……”

“我,文希圣,发誓,我永远不会离开你,苏影生!” 希圣的语气变得严肃,他捧起影生的脸,轻轻地吻了下去……


“任南少爷,你是来找千寻的吧?”经理一脸的赔笑,近来任南经常来捧千寻的场,当然也少不了他的好处。

这时千寻已经上了台,她一眼就看到了任南,她微微一笑,显得风情万种,她的眼光一直停留在任南身上,她张开樱桃小嘴,缓缓地吐出温柔的声音:

跟夏天才告别 转眼满地落叶   远远的 白云依旧无言
像我心里感觉 还有增无减     跟去年说再见 转眼又是冬天
有种沧海桑田 无常的感觉     我对你的想念
此刻特别强烈 我们如此遥远

如果说 我们依然相恋          说不定在眼前    是另外情节
我对你的想念    此刻特别强烈 我对你的想念    此刻特别强烈 如此遥远

一曲终了,全场掌声雷动,任南的脸上依然挂着笑容,他站起来,转身,离开了歌舞厅,千寻脸上的笑容僵硬,她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在酒店的房间内,千寻依偎在任南的怀里,沉默,空气好象停止了流动。

“我上次给你的钱够吗?” 千寻没有想到今天晚上任南说的第一句话会让她这么失望,她的心在下沉,下沉,直到沉到了底,看不到影子。

“为什么要这样问呢?是因为你是我第一个男人?” 千寻笑了,无力地笑了,任南无言。“你给其他女人多少钱,就给我多少钱好了。”说完这句话,千寻的心碎了,这不是她的心底话,可是她又可以怎样,他心里已经有别人了,这是她女人的直觉,绝对不会出错。难道告诉他自己爱他吗?这样的话出自一个歌女的口该有多么可笑?她没有选择,既然无论如何结果都是一样,只好选择这样的方法,这样还可以继续留在他的身边,只要可以留在他的身边,足够了。

“我……” 任南刚想说什么,嘴已经被千寻的吻堵住了,千寻的吻漫上他的耳边:“不要说话,这一刻你是属于我的,也只有这一刻你是属于我的……”

清晨,任南轻手轻脚地起床了,惟恐嘈醒千寻,他披上衣服,走到梳妆台前,整理着衣服。千寻轻轻地睁开眼,昨晚她根本没有睡,她看着天花板,不知不觉,一滴泪珠又从她的眼角流了出来,她赶紧擦去了。

“这么早就回去了?”她批上睡衣,走向任南。

“嘈醒你了吗?” 任南没有转身,也没有正面回答千寻的问题,依然自顾自地扣着衬衣上的扣子。

千寻从后面抱住了他,把头埋在他的背后,“那个女人在等你吗?”

任南转过身,拥着千寻,“哪个女人?”

“你昨晚在喊别的女人的名字……”千寻在任南的怀里替他扣着扣子,虽然隔着衬衣,可是依然可以感觉到她修长的手指划过他的胸膛,她的头发散发着清香,丝质的睡衣轻轻地从她的肩上滑了下来,使她香肩微露,一种叫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流淌……

他的吻划过她的耳垂,落在她的唇上……

“你爱千寻吗?”
“爱。”
“那么……你爱苏影生吗?”

他的手骤然停止在空气中,他放开了她,他的目光变得严厉,脸上的温暖消失了,剩下的只有语气中的冰冷,“你不配提起她的名字。”

“那难道你配吗?你连爱她也不敢承认!人家都怕你任南少爷,可是我不怕,你是懦夫!” 千寻把一肚子的话都说了出来,眼泪也夺眶而出。

任南脸上先是愤怒的表情,然后眼光里流露出受伤的野兽一样的哀伤,“是,我是懦夫!爱,根本就很可怕!我和你一样,已经爱得无药可救,已经是病态了!”他拿起西服的外套,拉开了门,准备离开,在踏出门口之前,他又转过头,“我不会再来找你的了,你去找别的男人吧!”

看着任南离去的身影,千寻绝望地坐到了地上,自嘲地一笑,“原来我太高估自己了,也太低估自己对你的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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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7-2 16:54 |只看该作者 |亮它
(七)爱恨交缠

“小姐,你又在忙什么啊?”影生一边把衣服翻出来,辰忆一边跟在后面把衣服收拾好,看着又恢复正常的影生,辰忆心里有一千一万个高兴。

“今天是吴伯父生日啊,你忘记了吗?”影生回头对辰忆一笑,“那个嘉璐也会去哦,你想去吗?”

辰忆被影生看得不好意思了,转过头,“我有什么想不想的,你要我去,我就跟你去,你不要我去,我就不去吧!”

“那你就不要去了,否则被人认出来你不是我表姐那就不好办了!你下去工作吧,不要陪我了。”影生调皮地眨着眼睛,嘴上这样说,眼睛却盯着辰忆的表情变化。

“是,小姐。”辰忆转身就想出房门,脸上的失落都被影生看在眼里。

“哈哈……你还当真啊!”影生一把拉住了辰忆,“你看你那个失落的样子,要真不让你去,你今晚非哭不可!那我不就成了《灰姑娘》里的后妈?来吧,快点选一件衣服吧!”

这时,管家走了进来:“小姐,外面有一个小姐说要找任南少爷,可是少爷不在,她现在在大厅等着……”

影生微微皱了一下眉,自言自语地说:“有小姐找少爷?”然后转头对管家说:“找人去通知少爷,我现在下去招呼她。”

千寻坐在大厅的长椅上,脸色严肃,眼神里透着敌意,她喝了一口茶,抬头,看到一个美丽的少女正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举手投足都散发着良好的教养和贵气。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不知道怎么称呼?任南哥哥刚好出去了,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他了,相信他很快就会回来了。”影生在千寻对面坐了下来。

“我叫宋千寻!他不是你亲生哥哥吧?”影生显然对千寻的问题感到有点惊讶,她犹豫了一下,摇摇头,“不是。他是爸爸的养子。”

“那请你离他远一点,如果你爱的人不是他,请你不要给希望他!我可以告诉你,我已经是他的女人了,我是不会轻易放手……”

“宋小姐,我想你误会了,我……”影生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知道是什么的情感,虽然是一闪而过,可是已经被千寻看在眼里。

影生还没说完,已经被千寻打断了,“你爱他吗?”

“我……我……”影生一时说不出话。

“你?你什么?你说啊!” 千寻站了起来,向影生步步进逼。

这时任南从外面气喘呼呼地冲了进来,他一进来看到这样的情景,马上一把抓住了千寻的肩膀,“你来这里干什么?!”他转头看一下坐在一旁的影生,语气和缓了很多,“影生,我……”

影生站了起来,“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没事,我先上去了,你们好好聊聊吧。宋小姐已经等你很久了。”

“影生……影生……”任凭任南如何喊,影生头也不回地上楼了,他转头看着千寻,“你到底和她说了什么!”

任南把千寻的肩膀握得生痛,她的脸变得苍白,她的嘴角划过一个脆弱的弧度,“我只是想来看看我输给了一个怎么样的女人,我已经告诉她我是你的女人了,她根本不爱你!”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千寻的脸上,千寻捂住脸,狠狠地瞪着任南,“没有人有资格打我!”

任南的双眼已经气红了,“你不要以为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在我眼里,你和我的其他女人完全没有区别!以前我从来不打女人,可是从今天开始,只要有人再敢欺负影生,不要说打女人,杀人放火我都做得出来!”

“好,你记住自己说的话!今晚我就要你后悔!”说完,千寻头也不回地冲出了苏公馆。

“少爷……”管家走上一步。

“走开!” 任南把桌子上的茶壶扔向墙上,茶壶马上摔得粉碎,变成千万块碎片,管家吓得马上躲到了门后,任南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头痛地揉着眉心。



“影生,聚会还没有开始呢,你这么早就来了?” 希圣推开门,看到来人是影生,他看到影生脸上有一丝不开心的表情,他看看她身后,问:“任南怎么没有跟来?”

“我想他有事情要处理,可能来不了了,我可以进去了吗?”影生脸上流露着失望的表情。

“当然可以,快点进来!” 希圣拉着影生的手,把她拉了进去。

影生把肩膀靠到了希圣的肩膀上,“希圣,以前吴伯母留给我的房间还在吗?”

希圣点点头,“我带你去看吧!”


在房间里,影生和希圣互相依偎并排坐着,看着衣柜里一件件旗袍。

“我记得以前伯母真的很疼我,还特别为我布置了一个房间,还添置了这么多的家具和衣服,只可惜她过世得早,看不到我们了……”

“对啊,妈妈一看到漂亮的衣服就要买回来,她说要让你长大以后穿,她心里一早已经把你当媳妇了……” 希圣低头亲吻了一下影生的额头。

“说起来这几年我都在穿洋服,很久没穿旗袍了,今天就让我穿一次吧!”影生站了起来,挑选起了衣服,希圣也站了起来,他从后面抱住了影生,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你穿哪一件都会是全场最美丽的……”

影生“嘻”地笑了,她点了点希圣的鼻子,“你—在—骗—我!”

希圣在影生的脸上亲了一下,“如果我是骗你的,就罚我再亲你一下!”

“我不跟你玩了,反正我一定输给你的!”影生转过脸,“好奇怪哦,有一件绣着红玫瑰的白旗袍是我最喜欢的,现在不见了。”

希圣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然后马上恢复了原状,“可能你记错了,再找一下吧,或者穿这件,这件也不错!” 希圣拿起一件天蓝色的旗袍,上面绣着海浪,“这件旗袍就象上海的海浪和天空一样美丽。”

“我虽然还是比较喜欢那件,不过这件也不错啦,你说好就好啦!” 影生看了一下,对希圣灿烂地一笑。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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