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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731][转贴]消失在遗忘之前——看《巴尔扎克与小裁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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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31 14:32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本帖最后由 dream 于 2016-6-6 19:21 编辑

一、吞月亮的人
  乍看之下,《巴尔扎克与小裁缝》,这标题的“洋味”略有嫌重之感,若不是因为影片的另外一个译名《巴尔扎克与中国小裁缝》,不知情者恐怕很难想象这部电影会与中国扯上什么瓜葛;而作为导演,戴思杰这个名字又似乎有些陌生,“有些陌生”的意思即“戴思杰”是一个导演,而非一个符号:一个如雷贯耳的符号。
  我喜欢这种陌生感,陌生让人觉得神秘。
  这位神秘的旅法作家(1977年考入四川大学历史系,1982年考取国家第一批公派出国研究生,于1983年年底赴法,在法国先后考入巴黎第一大学艺术学院和卢浮宫学校学习艺术史,一年后改考法国国立高等电影学院,学习三年电影)兼导演(戴思杰毕业后,先后执导三部法国电影:《牛棚》、《吞月亮的人》及《第十一子》),曾在2000年以知青生活为背景、用法文创作的小说《巴尔扎克与中国小裁缝》在法国出版,迅速销至50万册,并很快有了二十几个国家的不同版本,根据同名小说改编的电影由周迅、陈坤、刘烨主演,2002年在第55届戛纳电影节上作为“一种注目”单元的开幕电影首映,并获得2003年美国金球奖最佳外语片提名。
  戴思杰作为一名出生于50年代的导演(1954年生,四川成都人,1971年至1974年,戴思杰作为知青在四川雅安地区荥经县山区插队落户),其作品难免会或多或少地打上那个时代的烙印:处女作《牛棚》以文革为背景,之后2006年《植物学家的女儿》故事发生在文革结束后不久,而《巴尔扎克与小裁缝》讲述的则是下乡知青罗明(陈坤饰)和马剑铃(刘烨饰)与村里小裁缝(周迅饰)之间的故事:乡下(凤凰山)贫乏的生活使罗明与马剑铃逐渐感到厌倦,他们生活中惟一的乐趣便是偷看箱子里的一些禁书,其中包括巴尔扎克的小说——与此同时,活泼开朗的小裁缝给他们死水般的生活带来了光亮;两人开始同时追求美丽的小裁缝,而他们的禁书也令小裁缝幻想中的世界豁然开朗;小裁缝慢慢受到感染,并且像罗明一样,爱上了巴尔扎克;就在他们的爱情之火越烧越炽热的时候,小裁缝却告诉他们,她要走出大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二、血色依然浪漫
  “我们是毛主席的红卫兵/从草原来到天安门/无边的旗海红似火/战斗的歌声响入云/伟大的领袖毛主席/指引我们向前进……”伴随着这嘹亮的红色歌声,一片世外桃源逐渐呈现在眼前,刘烨继《那人那山那狗》之后再一次“拔山涉水”演绎生命的繁华,只是他已经从一个80年代的乡村邮递员摇身变成了一个70年代的下乡知青。知青的角色相对于刘烨来说并不陌生,但内敛的马剑铃却已全然不是《血色浪漫》里那个锋芒毕露的钟跃民,然而无论是马剑铃还是钟跃民,我们似乎都可以透过他那无辜而略带几分狡黠的眼神看到二者的共通之处:“多情”,但马剑铃显然比钟跃民少了几分大胆,大多数时候,马剑铃更加习惯于将他的感情深埋于心底。
  从表象上看来,小裁缝和罗明的“恋爱”关系使得二者成为男女主角,但我觉得其实马剑铃的饰演者刘烨才有资格称为男主角,可能因为戴思杰“不经意间”地“媚俗”了一把而忽略了对马剑铃在更深的层面上进行挖掘。马剑铃是一个内心充满了矛盾的悲剧性人物;而罗明,他在整个故事里的命运过于一帆风顺,以至于作为一个观众的我对他失去了窥探的耐心。显然,陈坤不过是一个配角,但导演似乎不希望过早地破坏小裁缝与罗明之间的地下恋情,所以不断地刻画一个“在爱情面前是自私的”罗明,直到27年之后,他才有些“厚颜无耻”地对马剑铃说:“我知道,其实你也爱她。”
  影片从形式上说来有些类似于托纳托雷“回归”三部曲当中的《天堂电影院》,当马剑铃在电视上看到凤凰山将永埋长江之底的新闻以后,他回到了阔别27年的“第二故乡”。其时人非物亦非,当年居住的小屋犹在,只是屋内已经装上了卫星电视。马剑铃并非仅为观看这最后的惊鸿一瞥而来——他为凤凰山送去了一支无人认领的法国香水,香水的主人大概未曾想到有一位法籍华人音乐家为她等候了近30年,尽管这等候可能还将永远地持续下去。老裁缝的病终与罗明的世故,使得当年小裁缝不辞而别所造成的伤害全部由马剑铃一个人寂寞地承受了下来,有一种抽象的信念在支撑着马剑铃,这种抽象的信念大概会成为他音乐创作的重要素材与灵感来源。
  电视画面中不断地闪现即将化为乌有的、熟悉的场景作为缅怀。坐在电视面前端着高脚杯与罗明对饮的马剑铃若有所思,他没有得到小裁缝的爱情,然与罗明的友情却相安无事地保存了下来。27年前,马剑铃与罗明同时爱上了小裁缝……美丽故事的开始,悲剧就在倒计时,罗明的“捷足先登”让隐忍的马剑铃无怨无悔地付出了心爱的小提琴与自己的眼泪,也许罗明自始至终都不知道小裁缝堕胎的事情,他只是将爱情当作一种纯粹的占有,并自私地委托马剑铃当好小裁缝的警察,却忽略了马剑铃藏在内心深处对小裁缝的爱慕:当友谊与爱情发生了冲突,而马剑铃则毅然地选择了前者,但他付出的代价是一辈子的等候。
  生产队长在电视画面里咧开嘴笑着,露出了他仅剩的几颗臼齿。队长手里拿着的是30年前罗明带到凤凰山的小闹钟,当记者告诉老人,说那只闹钟比正常时间慢了20分钟。老人回答说那钟跟他一样,老了。人会变老,时间变旧,但我想,有的东西不会:比如那只闹钟的秘密;比如那个“什么鸟飞到天池里”的谜语;比如那个形式上失落在江底的世界,烨煜的阳光换成一种全新的方式照进意识的空间,过去的记忆全部得以重生。
  三、一个现实主义者的诘问
  如果允许我的牵强附会——哪怕一丁点儿的话——戴思杰应属于中国第五代导演,不过他所讲述的故事与“那个时代”其实关系不大,只是由于导演的个人经历与情节的存在,所以影片中无可避免地划下了文革的刻痕。只是一道很浅的刻痕而已,所以对历史的反思并不是影片的主题。从标题《巴尔扎克与小裁缝》的表面意思看来,影片的主题或许应该是文学(巴尔扎克)对一个山村女孩儿的影响……
  曾有美国批评家这样评述《巴尔扎克与小裁缝》的原著:“该书讲述了文学古老的主题,男人永远想改造女人,但永远都失败。”
  我看不尽然。
  影片所阐述的绝非是一种单纯的“男人永远想改造女人”,否则老裁缝如何不知疲倦地通过听故事来设计新款式的衣服呢?
  与其说是男人对女人的改造还不如说是艺术对整个人类的改造,但这种改造也要应该有一个度,否则对于改造对象来说那只是一种误导,小裁缝的出走就是一个有力的证明:她首先去了深圳,后来去了香港……临行前,她曾对罗明说:“巴尔扎克告诉我,女人的美是无价之宝。”所以小裁缝才会揣着她的“无价之宝”踏进了都市,至于她的命运将如何,我们不妨来进行一番简单的分析:一个目不识丁、没有任何社会经验的漂亮村姑,仅通过知青罗明识会了些许常用汉字,她残忍地抛下年逾花甲的爷爷并贸然地闯进了外面那个复杂的世界,这不得不让人想起张艺谋《摇啊摇,摇到外婆桥》中的小金宝……哪怕是当代社会,依然有无数意识到了自己的“愚昧与贫穷”与发现了自己的“无价之宝”的山村青年走出大山,然后都市里突如其来的纸醉金迷让自我彻底地失去方向……文明就像是滔滔的长江水,三峡水电站的建成将为200万人民提供用电,但是它却把凤凰山永远地淹没在了江底。
  ——对于凤凰山上平静的生活来说,颇具象征性质的罗明和马剑铃其实都是入侵者:他们只能够叫醒睡在铁屋子快要憋死的人们,却没有办法救出他们来。
  那么,这到底是谁的悲哀?(唐运贵/文 杨志慧/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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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31 21:27 |只看该作者 |亮它
本帖最后由 dream 于 2016-6-6 19:22 编辑

喜欢有人欣赏《巴尔扎克与小裁缝》,但我觉得原作者带有明显的个人感情倾向,在有些地方有失公允,这部戏里罗明的光彩是我们有目共睹的,马剑铃在更大程度上是一个纪录者和讲述者,陈坤的表演也十分细腻真实,但作者似乎格外倾向于刘烨。
关于内心戏,我觉得不是活泼外向就一定代表内心戏浅,也不是闷声就代表内心戏深厚,抛开其他因素,在这部戏中,罗明的内心戏是很朴实而且深厚的,他的外向的表达方式背后藏着很多的内在心绪。
是金子,总会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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