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 影像展】和坤儿一起送别坛城

夏天了

迟到的报告。
日益没有文采，流水账的一篇。
但感谢坤儿带来这一次难得的体验机会，也来跟大家分享。

夏天了

在卓越艺术制作展示的坛城本来预定16号下午结束，但15号中午看到卓越艺术微博上的告示说提前到当天下午举行结束仪式，坤儿也会来。冲动下在QQ上和巴黎、娟儿、婷婷勾结，旷工三小时溜号奔去798，第一次体验了坛城告别仪式。然后再冲回公司接着干活。
我3点半赶到798，打听一圈下来，貌似提前一天撤掉坛城是上师的决定，因为仪式需要吉祥的时间之类的（因为不是很了解，信息模糊，对不住大家）。坤儿还没到，仪式貌似从四点开始，还有点时间，于是先跟巴黎、娟儿晃荡到联合艺术馆，借用一下人家工作人员的洗手间。刚出来，迎头就看见一个熟悉的黑色身影：黑风衣、黑围巾、黑靴子、黑鸭舌帽下面一双黑亮眼睛、最后是总结陈词的一张黑脸——健康黝黑。陈坤同学正带着一拨人出发往坛城场地那边走的架势，于是我们三个赶紧尾随其后，途中一直自觉保持一定安全距离，不过分打扰。他们一行人自然分成三个小集团，领头的当然是大步生风的某坤，他时不时扭头跟左边的乌尔善导演，再跟另外一边穿深红袈裟的上师聊天；高大宏伟的熊猫同学和其他几位团队的同学们走在第二集团；最后是两位阿姨手挽手跟在后面溜达。巴黎先认出了其中一位就是坤儿的妈妈，我过去从来没有遇见过阿姨，心里顿时有些激动，感觉比见到某坤更有些意义啊。
一路踉跄着跟随陈坤的大步，我们没花几分钟就走到了卓越艺术。进到摆设着坛城的大厅里，坛城周围已经围了一圈观众，其中有不少完全不知道陈坤会来的路人认出了他，小声惊呼：“陈坤！陈坤！”不过来看展览的大家果然都足够文艺，足够有素质，足够淡定，没有人追着扑他。坤儿和上师先跟等候着的几位喇嘛们打招呼，大概商量了下开始的时间之类的，中间有两三位路人递了纸笔过去求签名，他就趴在展台的角落上给人写，完后就站在坛城一个角落的墙边，安静的等待开始。
爱坤领导五月同志发短信指示我用iPhone拍点视频，让去不了的同学们也能分享一下。我真的很想跟大家分享。而且庸俗肤浅油腻未沾佛缘的我，坦白承认确实是冲着少爷去的，当然很想找机会拍他。但展馆里除了坛城顶上有吊灯垂直照耀之外，整体照明非常暗，他又很低调的一直贴着墙根站，我站的地方又距离他挺远，所以我用iPhone拍下来的几小段视频基本上是昏黑一片，得在影影绰绰的人形物体里去猜他。
最根本的是：整个仪式氛围庄严肃穆，场内观众都很安静，很多人在咔嚓咔嚓拍照，但都主要都在拍坛城和诵经的喇嘛们，完全不是追星的时候。坤儿绝大部分时间就是沉默的站在墙边，时而默默的注视着台上绚丽的曼陀罗，时而合掌抵着额头，聆听喇嘛们诵经。
在这种肃穆的气氛下，我的各种杂念被雷峰塔镇着，偶尔偷偷用手机朝他站的方向晃几秒钟，内心都有深深的罪恶感……
在坛城边的人墙里我认出了《转山》的导演杜家毅。他杵着拐杖来了，看得很投入。仪式结束散场时，我直接对他表白了我们一家人对《转山》的喜爱，也关心了一下他的腿，很高兴听他说还有一个月就能拆掉石膏重获自由了。
坤儿的老朋友沈畅也来了。她穿着一件白色羽绒服，在围观的人墙背后，挂在一把人字梯上热心的拍照。
必须说说坤儿的妈妈。第一次见到她，印象非常舒服。温和优雅的阿姨，有星妈的气质，却丝毫没有星妈的架子，非常谦和。仪式开始前，大家在坛城展台周围一圈砌起了一堵不厚的人墙，小声闲聊着等待。坤妈和一位女伴站在我们背后，她们个子小，被我们挡住大半视线，但她一直没啃声，更没像我们一样见缝插针的往前钻。我偶然回头才发现她们。知道阿姨跟坤儿一样信佛，比我这种主要奔来看她儿子的人，这告别坛城的仪式对她有意义多了，所以赶紧跟她说：“阿姨您来这儿吧~我们跟你们换换~”她笑着摆手说：“不用不用，你们好好看也是一样的。”后来我说：“我们个子比你们高，你们站前面我们也能看见。”她才答应，还跟我们说“谢谢，谢谢”。相信坤妈本来的个性就是如此，但我甚至觉得因为坤儿成了“明星”，她更加谦和克己。特别爱护孩子的母亲，会从各个角度舍己。
关于仪式本身，我做不出特别多的描述。
看坤儿自己写的：
“他妈的，这就是人生：千般经营~一捧烟尘！”
看冯佳镜头里拍下的他：
对坤儿而言，坛城从出现到消失，这过程大概是残酷又壮丽的，充满了人生仪式感。相信如他，经历过大起伏，体味过耀眼风光的人，会有特别深刻的感触。
让我印象格外深刻的是，那几位一粒一粒用彩砂绘制出曼陀罗来的喇嘛们，那么开心的毁掉他们的作品。去过三次卓越艺术会场，每次都看见他们在画。空旷的展厅里没有什么供暖，他们每天好几个小时匍匐在冰凉的展台上，弓着腰弯着背，用彩砂和刻刀一点一点的画。而这一天，他们是那么开心的动手把自己殚精竭虑的作品归于烟尘，没有炫耀，没有留恋，没有感伤，没有。他们是那么的自然而然，没有过度的仪式感，几乎是开心的，说笑着扫掉坛城，将沙装瓶。
看着他们，我竟然觉得有点被欢喜感染了。
记得大厅的天花板上有道透光的槽，在冬日下午就快消逝的阳光里，上师和喇嘛们诵经的声音浑厚安然，像音乐般高高低低，急急缓缓的流动着。